覃如海听后就彻底没辙了,在这儿干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准备掉头回去。至于顾元熙那边,就干脆以宇文俊辉不在为由先应付过去,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找一找,实在不行那明天再想办法弄一份公函。
覃如海刚打算转身离去,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唤自己:“咦,这是谁啊,莫不是如海兄?”
覃如海扭头一看,还真是自己急着要找的宇文俊辉。
他说明来意之后,宇文俊辉便邀他往里边去:“我不在,你怎么不去我的签押房等候,却在门口干站着?”
覃如海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今天顾少卿交待得较为匆忙,小弟出门的时候忘了将腰牌带上,所以进不了刑部的大门。要不是刚好遇见俊辉兄归来,小弟就只能先行返回了。”
宇文俊辉嘴角威武上扬,揶揄道:“你呀,都当了好几年的官了,还是像以前那样丢三落四的。”
覃如海扁了扁嘴,只能违心附和道:“俊辉兄说的是,小弟下次一定牢记在心。”
两人在签押房坐下,覃如海把顾元熙要求转移一部分被抓山贼至刑部大牢一事告诉了宇文俊辉。宇文俊辉听后虽然不太情愿,不过之前上面已经跟他打过了招呼,他也只能答应了下来。剩下来的事情便是如何转移山贼,又打算转移多少人的问题,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最终商定明天转移三十二个山贼至刑部大牢暂押。
公事商量完毕,覃如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又没有迈步。
宇文俊辉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口问道:“如海兄,你还有什么事吗?”
覃如海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小声问道:“俊辉兄,那天咱们在春岚茶楼聚会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小弟的腰牌?”
“腰牌?”宇文俊辉不愧是刑部的官员,一听到覃如海这个问题,马上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是把腰牌给丢了吧?”
覃如海脸上一阵尴尬,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嗯,那天还在,之后就找不到了。不知那天你是否瞧见过?”
宇文俊辉从腰间摸出一块东西,在他面前扬了扬道:“是不是这么一块?”
覃如海一瞧,宇文俊辉手中所持之物竟是一块和自己所丢差不多的腰牌,激动得连声喊道:“对、对!小弟所丢的就是这一块腰牌!”
他正打算伸手拿回腰牌,宇文俊辉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然后把腰牌的另一面展示给覃如海看:“这是我的腰牌,你抢我的腰牌做什么?”
“你的?”覃如海看到他所展示的腰牌的上面果真刻着“刑部都官司员外郎宇文俊辉”几个字,不免有些生气:“俊辉兄,你刚才莫不是在戏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