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怎么了?”他连忙睁眼,半支起身,检查怀里人儿的状况,借着昏暗的灯光,她额头似有细密汗珠。
“痛……”帝曦语不自觉的逸出声,感觉一阵痛钻上来,钻入四肢,难受的紧。
祁时黎已经转过身去挑亮了床边的灯,再回来看清她此刻的样子。
满脸通红,额头全是虚汗,小脸已经因为强烈的疼痛而纠结扭曲。她已经痛醒了,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寝衣,语调含糊不清,“时……阿时……”
“曦儿!”祁时黎吓的不清。糟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没有吃药,现在毒性发作了!
帝曦语的脸色霎时间由通红变的煞白,冷的瑟瑟发抖,声音破碎不全,“冷……痛……”
祁时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生怕她一时癫狂伤着她自己,现在宫儿不在该怎么办?祁时黎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对了,楚朗他不是会医术吗。
“来人!来人!”没有反应。
砰!他抬脚踢到床边的几案,几案上的花瓶瞬间碎成片,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院子。
楚朗和卫离被这声音一惊,都连忙起身,听到两人房里的动静赶忙赶来。
待到门前,楚朗顿下脚步,示意卫离去敲门,大晚上的,还是要注意些。
“黎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卫离敲着门。
“去叫你主子来,曦儿身上的蛊毒发作了!”祁时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满是焦急。
楚朗皱眉,不及多想,推门而入,疾步绕过屏风,“小曦怎么了?”
帝曦语的毒发作了好一阵子,身上的冷汗浸湿了寝衣,她紧咬着嘴唇,忍着剧痛,即便经过宫儿调理,毒性有所轻渐,还是痛的她想要发疯。
楚朗忙不迭的一手将叠好的帕子,另一只手为她把脉。
祁时黎将帕子放进她嘴里,免得她咬到舌头,咬破嘴唇,焦急而不失理智“不用把了,是冰火蛊。”
楚朗眉头深皱,冰火蛊!连忙施针,缓解痛楚压制蛊毒。
帝曦语痛的煎熬难耐,忍久了不免精疲力尽,针刚施完,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祁时黎接住她,拂着她的背,稍稍松了口气,好歹熬过来了。
“我让卫离去准备些热水。”楚朗起身,也没有多问。
“多谢。”祁时黎点头,他们两人都是一身的汗,的确需要收拾一下。
这一趟折腾下来,除了晕着的帝曦语,都没有再睡。
天色刚亮,楚朗坐在前厅,等着一个解释。冰火蛊,身带这样罕见剧毒的蛊,绝对不是普通人。两个人都在瞒着他,会是什么身份才会隐瞒至今。
祁时黎替两人收拾完,又在床边坐了许久,看着她有些苍白的确定她睡的很沉,不会再有事才起身穿好衣裳出门。
“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楚朗开门见山,直视大步踏进前厅的人,他第一次这样仔细打量黎一时,不,他根本就不叫黎一时,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种贵气,似是居于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