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太伤心了!
这不是李兆先李大公子的想法,而是徐鹏举徐小公爷的心声。
亏自己这还记念着并肩作战的友谊,有心去提醒一下那婆娘。可那婆娘倒好,溜得这叫一个快啊。
溜得快也就罢了,可你瞅瞅她溜回去后那端庄的样儿,我去!那就差举手声明,宣扬刚才行凶的人只有他徐鹏举一人,跟她何莹完全没丁点儿关系了。
这是什么?这是出卖!**裸的出卖!出卖同志有多可耻?徐鹏举心中这愤懑。
其实对于一人担下打人的名头,徐小公爷一点都不在乎。不但不在乎,甚至还乐见其成。这以后回到南京城,跟人提起来可不知要风光呢。
可是自己愿意是一码事儿,被人硬生生栽赃到头上就是另一码事儿了。更不要说自己这还惦念着人家,可人家别说惦念他了,简直就是巴不得将他连皮带骨头一勺卖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所以,徐小公爷认为自己纯洁的感情被亵渎了,被糟践了。这心中的委屈啊,都要滔了天了。
“老大……”徐小公爷眼泪叭嚓的望着自家老大,那如同被人爆了菊的悲愤,令观者叹息、闻者落泪啊。
苏默和张悦还有徐光祚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抑制不住的笑意。
脸上做出一副哀痛的表情,苏默同情的看着他,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鹏举,男人,要有心胸。”
徐小公爷顿时无语凝噎。这是没地儿说理了啊,都是那个死婆娘!他转而怒目瞪向何莹,愤怒的眼神如同要化作刀子,将那死婆娘杀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看什么看,不用说谢。此为我辈侠者应当做的,只为正义,跟你这**贼却没关系。”死婆娘毫无半分做错事的觉悟,凶狠的回瞪过来,嘴上还不忘抹黑他几句。
徐鹏举要炸毛了。我操!这无耻还可以到这种地步的吗?不能忍啊,真的不能忍了啊!
你喵的,老子跟丫的拼了!
挥舞着两只爪儿……咳咳,没办法,刚才那一通忙活,人没打成啥样,这手却是弄的又是汗又是泥的,跟鸡爪没啥区别了。
这正要挥舞着两只爪儿去讨还一个公道,那边李兆先一口气儿总算顺过来了,颤颤的看看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的,还在唉哟唉哟呼痛的同伴,一股子血险险就要冲破天灵盖了。
“你……你们,好,你们好,姓苏的,你有种就打死本公子!来啊,你来啊!来啊!”他彻底不能平静了,两手死死握拳,一低头就要向对面撞过去。嘴中嘶吼着,已然彻底竭嘶底里了。
旁边华龙几个大惊失,再顾不上身上疼痛了,忙不迭的纷纷出手死死拉住他。
搞毛啊兄台!还来?莫不是你非要弄死大伙儿吗?刚才不过就两句话的事儿,就让咱们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你要再冲过去,哪还让不让活人了啊。
“贞伯,贞伯兄,不要啊,千万不能啊。”
“是啊是啊,贞伯兄,要冷静啊。”
“贞伯兄,咱们走,小弟不想被打了啊。”
“贞伯兄,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且待来日,待他日到了京城咱们的地头儿,再来算这笔账。”
四个人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求告的有之,劝慰的有之,转着弯儿打气的亦有之。但不管是哪一种,坚决不放手的心意却是完全一致的。
李正这会儿也走了过来,冲着还在嘶吼挣扎的李兆先深深一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哀声道:“李公子,您身娇肉贵的,这不值当的啊。今个儿总是文会盛事,若叫他人知晓了总须不好看是不。就算不为您自个儿,总也得顾念这李阁老他老人家的脸面。依小的看,不如就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