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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在修真界献曲(1 / 2)

三千世界能够有机会直视帝阙的人怕是少之又少,然而长生一点也没为这难得的机会感到高兴<divclass="contadsr">。因为帝阙的目光太过复杂,他不过是和这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罢了,便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压力。

长生不太了解大千世界仙帝们的往事和传说,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些事。但将绝和帝阙早已名扬三千世界,就连他之前在琼玉宗藏书阁借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玉简中,也零零散散地记载了一些有关他们的事情。

玉简上写着多年前某位仙帝去帝阙那大千世界的宫殿拜访他时,却听见帝阙的宫殿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乐曲声。帝阙殿中有曲声也算不上奇怪,只是那乐曲声听起来格外热闹,和帝阙冷漠的性格似乎有些不符。

那位仙帝也没在宫殿中停留太久,他待了几个时辰便走了,而这几个时辰内殿中的曲声从未停过。更巧的是,十天后他的一位友人也去拜访了帝阙,友人回来之后偶然和他提起曲声之事,那位仙帝这才隐隐意识到,帝阙宫殿里的曲声很有可能十日未绝。

因为此事,那位仙帝便以为帝阙喜欢听曲,可之后几十年他拜访帝阙时,却再也没听过帝阙的宫殿内有任何曲声响起。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流传了出来,甚至还被人写在了玉简之中。类似的记载还有不少,只不过其他的记载就不如这听曲之事那般温柔了,帝阙喜怒无常的名声也因为这些事渐渐地传遍了三千世界。

长生也不清楚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看了这些记载后,他对帝阙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长生不觉得帝阙听了十日的热闹之曲是因为一时兴起,他也不觉得帝阙之后几十年不再听曲是因为喜怒无常,帝阙大概只是觉得无所谓罢了。

听不听曲无所谓,听什么样的曲子也无所谓,究竟听多久的曲子更是无所谓,帝阙根本不在意世人的想法。刚才对视的那几秒间,长生发现这个男人的眼底似乎沉淀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他的瞳孔看上去过于暗沉了。他虽然在看着你,但他的眼中却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有着这样目光的男人大概不会犹豫也不会迷茫,他的威势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连同他的傲慢也让人觉得理应如此。而在长生看来,这个男人终究是太过危险。

帝阙并没有和长生对视太久,他只是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仿佛这次的对视仅是个巧合而已。帝阙一直认为将绝很危险,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他在长生眼中也成了一个危险人物。

此时右侧高台处骤然传来了缱绻的琴声,长生收回思绪向右侧看去,坐在高台上的度秋凉已然在抬手抚琴了。这一刻的度秋凉专注得令人心惊,他勾起了那殷红的薄唇,面上露出了一个恣意的笑容,而那一袭红衣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张扬艳丽起来。

“这曲子……”帝阙听到曲声之后便看向了高台上勾弄琴弦的度秋凉,他的眼中划过了些许意外之色。之前有个宗门的宗主总是向他提起度秋凉,加之戎弘毅又送来了一枚天籁阁的录歌玉简,帝阙便以为那玉简中所录的琴曲是度秋凉所奏,他以为那个和他通过留言进行对话的人也是度秋凉。

帝阙今日来参加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虽说是为了确认将绝行踪,但也未尝没有见一见度秋凉的打算。之前那两次对话让他对度秋凉起了些许好奇之心,他想看看能奏出那样张狂之曲、说出那样冷静之语的人究竟是怎般模样。

然而今日一见,帝阙却觉得度秋凉和他想得似乎有些差别。因为度秋凉如今所奏之曲像是在歌颂一个人的事迹,这歌颂的背后还缠绕着他浓重的情感,这家伙仿佛是在用生命用灵魂表达着他那过于偏执的爱意。

帝阙向来不喜这样的曲子,他不喜欢曲中近乎失控的情绪。他之所以想见度秋凉,便是因为欣赏对方留言上透露出的冷静和疯狂,但今日度秋凉倾注在曲中的情感太过激烈,他的曲声中只有疯狂而没有半分冷静。

虽然帝阙不喜欢度秋凉所奏之曲,但崖顶上的大部分听众却沉浸在这首曲子中。而灵镜前的观众们大多也不在乎度秋凉冷不冷静疯不疯狂,他们很乐意跟着琴曲声去感受度秋凉那份执着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