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本将军办事,岂容的你来胡言乱语。”肖战武对唐绣瑾还是有着表面的客气,但对于这个妨碍他办事的侠客便没有这般如此好说话了,说罢拔出剑就砍了下去,锋利的剑芒闪过,侠客手中的酒杯随着一声哐当碎裂的声音就应声破裂。
“再乱说话,你就如同手中的酒杯!信不信我割断你舌头。”肖战武收气剑,恶狠狠地道。
那侠客宠辱不惊,眉头一挑,又摸出一个崭新的酒杯来,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缓道:“素闻肖将军武艺精湛,原本找个好时日切磋一番,看看本少爷的青蛇厉害,还是肖将军武艺更胜一筹,
但却不料肖将军是如此空有一身武艺的莽夫而已,倒是让在下没了兴趣。”
“你找死!”肖战武一听气急,剑客这般讥讽,岂能容忍,握紧剑柄,那把还未归鞘的剑向着这剑客刺了过去。
肖战武的剑剑芒必现,眼看离那剑客仅一指之隔,眼看着剑客就要人头落地,唐绣瑾很是感激此刻出言帮忙,但也不想连累他人,此刻也是干着急。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肖战武的剑赫然停顿了下来,任凭肖战武如何用力,都是无法用力向前刺去。而这仅仅是取决于剑客的两个指头。他那纤长的指尖,稳稳地夹住了肖战武的剑尖,使其动弹不得,那手指甚是修长,宛如女人的手指白皙白嫩。
“哼!”剑客闷哼一声,指尖一动,伴着哐当一声,肖战武的剑生生就被折断了。
单凭两个指头就生生地截断了他的攻势,这等实力,惊出了肖战武的冷汗。
“本将军实力不济,但这位侠士就不怕得罪魏王而惹祸上身吗?”肖战武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如此莽夫,其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少爷自然也不放在眼中。”那剑客一口狂语,一句话便表明了立场。
“好!好!好!”肖战武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间蹦出三个好字。
“想要活命,还不快滚!”剑客喝道。
“走着瞧!”肖战武恶狠狠地放了一声话,又看了一眼唐绣瑾,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话:“县主此番怕是站错阵营了。”说罢便夹着刀走出了驿站。
“这位小姐,不,这位兄台,此番是否受惊了?”剑客确认肖战武已走后,才微微一笑,扭头对着唐绣瑾道。
“既然侠客知道我为女儿身,又何必喊我兄台,叫我唐绣瑾
就好,今日谢谢你的解围之恩,日后自有答谢。不知道这位侠客如何称呼。”唐绣瑾也是笑了笑,心怀感激道。
“本人零缥厉,唐小姐不必客气,帮助常乐是本少爷分内之事,再说也是顺手之事,何谈感谢。”剑客咳嗽了一声,方才他已然识破了唐绣瑾女儿身,这会被唐绣瑾揭穿,少不了一份尴尬。
“侠客客气,小女子家中有急事,就先行告辞了。”唐绣瑾拱手,她虽好奇零缥厉怪异,但未多问,这驿站亦不是久留之地,难保肖战武回去通知魏王,魏王又派人来堵截。
“唐小姐,且慢。”剑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
“哦?”唐绣瑾愕然,不明所以。
“这前路漫漫,虽然这里在北洲边界,跨出这个驿站就出了北洲,但难保这姓肖的莽夫不会追来,正巧本少爷也是去往京都,我看不如你和本少爷一同前往,这样一来也能保得你路途顺风,如何?”零缥厉理了理身后的包袱,眉头一抬,跟唐绣瑾四目相对。这是怎样的一双漂亮的双眼,宛如要滴出水来,一个男子怎么会拥有如此眼睛,零缥厉眉清目秀间,又多了一丝长者的沉稳。
“发什么呆,愿意即使愿意,不愿即是不愿。”对于唐绣瑾的发愣,零缥厉有些不耐。
“如若正好一路,少侠一同前往,也是小女子求之不得之事,岂有推辞之理。”唐绣瑾掩嘴而笑,妩媚却不失优雅,愣是让零缥厉微微出神。
唐绣瑾眼神扫过,看到零缥厉腰间挂着一个玉佩,这种玉佩只有皇宫才有,他怎么会有,唐绣瑾心中讶异,在前世,她的印象中可不曾有此等人物,其实此刻她的心思全然在被幽禁的太子身上,其他的倒没多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