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卑不亢的嗓音,伴着宋观的大礼,让寒曦邪望着对方后脑勺抿嘴沉默,而望着这一幕的君临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宋观离开狴犴城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不自觉扬起嘴角的君临晚,望向沉默的寒曦邪,还有没收到回应而失踪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宋观,许久才听见寒曦邪说了句。
“起来吧!”
“是。”
宋观答应着站了起来,然后嬉笑的拍打身上衣袍,态度也一反刚才的正经,变得有些戏谑的靠近寒曦邪。
“没想到你竟然办成了,我还以为会打上一阵呢!”宋观眉一挑的望着寒曦邪打量,语气里多少有些佩服,毕竟那样的情况,不打都不行,结果寒曦邪却不声不响的把事情摆平了。
“哼!”寒曦邪没有回应的越过对方走进门,只有跟在后面的君临晚和流敖对望一眼,然后各自在心里叹了一声。
事情之
所以会这么顺利,是因为寒曦邪用生命做赌注,同时还……
脑海中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等所有人都走进屋子的时候,屋子里坐着的人影让君临晚和寒曦邪都惊讶的愣了一下,倒是流敖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暗自又叹了一气。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回来晚了吗?这就是原因。”宋观说着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白一简,然后往角落里示意,路锦便走过来把小石头领走了。
“主上。”老秦从白一简身后走出来,望着寒曦邪想要跪地行礼,结果却被寒曦邪衣袖一甩的阻拦,暗暗发出的内力,让老秦摇晃的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寒曦邪眉头紧皱的望着老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明明交代了在收到同之前不准回来,为什么没有遵守?
“你不要怪老秦,是我让他带我回来的。”旁边的白一简低声开口,然后望了一眼旁边的宋观,后者无所谓的耸肩,转身示意流敖和君临晚跟他一起出去。
临出门之前,宋观靠近寒曦邪低声说了句什么,后者目不转睛的虽然没有表示,但宋观却依旧笑着走了出去。
虽然有些疑惑和担心,但碍于房间里的气愤有些古怪,自己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所以大家都顺着宋观一起离开,将房间留给了寒曦邪和白一简。
“放心吧!没事的。”看君临晚站在门口不愿离开,宋观走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君临晚的肩膀。
“……”君临晚望着宋观无奈的欲言又止,然后望向站在不远地方的流敖,看对方同样有些在意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气。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寒曦邪身体里有毒,什么时候毒发也不确定,虽然白一简自己原本也是一个病劳子,但那并不影响他的医术,如果让白一简看出寒曦邪的异样
,那至今的隐瞒就没意义了。
“走吧!糖葫芦一路上都在叨念你的事情,趁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聊聊,不然我都要管不住了。”宋观说着拦住君临晚肩膀,就这样把人带了开去。
只有流敖,站在走廊尽头,望着房间方向眉头紧皱,如果不是旁边秦管家出声,谁也不知道他还会站多久。
“流护卫?”老秦望着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复杂的流敖皱眉。
“没事,既然你都回来了,就先回公子府吧!”流敖回神望着老秦说道。
“好。”原本也是这么计划的,所以老秦并未有异议,只是离开前,忍不住回头望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流敖若有所思。
果然还是回来早了吗?可是白公子非常坚持,甚至以死相逼,他也是没办法,只希望不会因此坏了主上的事才好,心里这样想着的老秦,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然后悄然的回到了公子府。
至于此刻留在房间里的寒曦邪和白一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各自对望,直到寒曦邪找了个偏远的位置落座,白一简这才皱眉问了句。
“你在生气?”
“不该吗?”寒曦邪抬头望着白一简,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让他原本的计划不得不有了改变。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涉险,但如今真相大白,我也不再是戴罪之身,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白一简不懂,所以皱眉望着寒曦邪。
寒曦邪没说话,只是抬头望着白一简细细打量,最后才低声说了句。
“既然回来了,那就乖乖待在公子府,不要过问以前的事,也不要插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寒曦邪的话让白一简听得皱眉,许久都没有回应。
“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不过……”白一简抬头望着寒曦邪,同时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掌心送出。
“它恐怕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