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着开始认真批阅奏折的寒厥,魏秋低声回应,却不知,那天一直等到深夜,白一简也没在王城里露面。
屋内温度开始攀升,暖洋洋的伴着茶香四溢,本是恬静安逸的场景,却因为一人的跳脚大叫而变得有些诡异。
“搞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不想上早朝就说不想上啊!说什么身体抱恙,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吓死了?!”白一简气急败坏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唠唠叨叨的样子,和他给人的儒雅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你太大惊小怪,别人都用烂的梗,只有你会当真。”寒曦邪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旁边茶水喝了一口。
“那是别人,和你能比吗?不知道自己情况啊?”要不是知道打不过,白一简真想冲上去扒开寒曦邪
脑袋看看,里边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情况好的很。”寒曦邪不以为意的回应,换来白一简咬牙切齿的跺脚。
“好个屁!”没想到白一简会口无遮拦的大吼,听得寒曦邪皱眉,流敖也是有些尴尬的急忙提醒了句。
“白大夫,形象,形象。”这哪里是斯文人会说的话啊!能把白大夫逼到这份上的,怕也只有公子一人了吧!流敖在心里想着望了一眼寒曦邪。
“什么形象,现在是要形象的时候吗?”白一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流敖。
“小时候在王城里边天天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熬到你可以搬到公子府,从上到下,连给府里送菜的人都要精挑细选,终于活到今天你以为真是你自己命硬吗?接下看山的事情也就算了,去狴犴郡那边找人我也认了,结果呢?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倒好,连装病都用上了,既然那么不想干!你松口接下来干什么?”
不说还好,说起来就一肚子火,白一简越说越起劲的差点没冲上去拧着寒曦邪衣领吼。
“白大夫,公子这都是为了……”一旁的流敖看不过去的想要解释,结果被寒曦邪挥手拦住的只得闭嘴。
“为了什么?吓死我吗?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在狴犴郡没有消息的时候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听说你遇到刺客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你做事情之前就不能先想想身边的人吗?你知不知道我……”白一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起身的寒曦邪抓住肩膀压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同时凑上前说了句。
“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寒曦邪冷声望着白一简。
“既然你这么爱操心,那就想办法活的久一点,不然,我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也管不着。”说完这句话的寒曦邪松开手,回应他的是白一
简咬牙切齿的瞪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活的长长久久,不然,还指不定谁先死呢!”忍不住呛声的白一简,换来寒曦邪的哼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乖乖接受治疗吧!”寒曦邪理所当然的说法,听得白一简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话锋转的有点快,白一简有些反应不及的望着寒曦邪。
“为了让你可以活的久一点,本公子刻意给你安排了三个月的疗程,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慢慢治疗吧!王城那边会让人送信,说本公子病体欠安,需要白大夫贴身照顾,反正你今年的晋级资格已经被取消,也没必要在御医院耗着了。”
说到这里的寒曦邪扬起嘴角鬼魅一笑,看得白一简愣在当场的忘了反应,一直等到寒曦邪转身走出去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的大叫。
“寒曦邪!你又骗我!”
贼船!这是一条贼船!白一简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寒曦邪这么算计的一天,那个该死的混蛋,不要以为他会这么算了。
坐在为了给他治疗而单独僻出来的院落房间里,白一简一脸想要吃人的望着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的君临晚,那就更不要说旁边把他抓过来的流敖了。
“你跟你家公子到底什么毛病?不过就是个臭小子,他说的话你们竟然也信?”不是白一简要说,他自认不笨,学医这么多年,要是身上的毒能解,他又何苦作践自己?折腾了这么多年,要是让一个臭小子给他解决了,那他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折腾了?
比这个跟让白一简生气,是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比不上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小鬼说话有用,这不是无视是什么?这不是侮辱是什么?该死的为什么他要乖乖坐在这里?
想着就要起身的白一简,才有动作就让流敖抓住肩膀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