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伤口在心窝。”
太后虽在后宫见惯了腥风血雨,可能人老了心肠软了,听见别人的心窝中了一刀,惊的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心窝中了一刀呢?”太后执着亓官苒的手。
姬景时曾特意嘱咐过亓官苒,出宫玩耍之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时候太后问她的时候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拿眼神求助于姬景时。
谁想到,姬景时也是没有办法,眼睛恶狠狠瞥了一眼刘浅陌,责怪她乱说话。刘浅陌注意到姬景时的眼神,
略微低了低头,内心里却是爽到不行。
“母后,这件事情其实与儿子也有关,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老人家,害怕您担心。”姬景时重新搀扶太后,继续走在小石子路上,道,“亓官贵人身上的伤是为了保护儿子才受的伤。”
一连几天,姬景时都歇在亓官苒的宫里。他身为天子,要争抢他的位置,将他取而代之的人有许多。那一天深夜,几个刺客飞檐走壁的拿着锋利的匕首探入亓官苒的宫里。
亓官苒那夜睡得浅,稍有一点声响便醒了。费力打开睡的迷糊的眼睛看见屋内有几个人影在闪,大叫一声引来了侍卫。
可是在侍卫来之前,他们被亓官苒这一声尖叫吓得失了心智,拔出匕首便朝姬景时刺来。亓官苒是一个弱小女子,不敌他们几个大男人,索性就拿自己的身体保护姬景时。
匕首正中亓官苒的心窝。
听完姬景时的诉说,太后着急问道:“那几个刺客呢?这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告诉哀家一声呢?皇帝,今日若不是陌妃提起,哀家逼问,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哀家?”
“是。”谎
已经圆过来了,姬景时便不再拘束,大大方方的说起了谎话。
“朕是害怕母后的身子,万一出了一点什么事情,儿子可不的后悔死吗?”说完,拿眼神示意亓官苒。
受伤的是亓官苒,她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是啊。”亓官苒微笑道,“太后,皇上是孝子明君,做任何事情自然是要以天下人和太后为先。若太后执意责怪皇上,那臣妾受伤,还有什么意义呢?”
姬景时趁机说,“母后,你看亓官贵人的话多有道理!天底下哪里去找她这么聪慧的女子。对了,这次亓官贵人护驾有功,朕还没有好好赏过她呢。不妨,母后替儿子赏她一个东西。”
在太后思虑的时候,姬景时说,“既然母后想不出来,那儿子便替母后拿主意了。贵人亓官氏,护驾有功,贤良淑德,着册为贵妃。”
姬景时的理由圆满,没有任何异义。太后就算有一丝不乐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好。
旁边的刘浅陌暗恨太后废物,怎么就被姬景时的一派胡言给糊弄了呢。气归气,她不敢真的发作。还假意恭喜亓官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