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即便如太子殿下所言,那和殿下当众抢亲有何联系?”江北镇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想快刀斩乱麻,结束此事。
“当然有关了,无关孤为何要说,孤为太子,自当是遵纪守律的表率。”莫慕辞这话说的大义凛然。
“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有何干系。”
祈南言转身对着衡安帝说,“父皇您常告诫儿臣,身为储君,必先以民为重,知民事,懂民生,了民苦,所以儿臣经常前往民间体察民情。”
“就在前不久,儿臣曾前往奚花巷,偶然间碰到江大人的夫人抱着一垂髫孩童,两人甚是亲密,儿臣一直认为,江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必定是以身作则。”
“可不曾想,就在儿臣欲离开之时,亲耳听见那孩童唤江大人之妻为祖母。”
江北镇着急打断,“圣上明断,那孩童只是我一亲戚家的小孩,况且只是一句称呼,又算的了什么?”
莫慕辞轻笑一声,“江大人,你说若是没有证据,孤为何要说出来,或许你可以说,孤造假证,可血缘至亲是造不了假的。”
江北镇脸色惨白后退一步,嘴唇翕张。
衡安帝微微蹙眉看着江北镇,声音低沉,“江爱卿,你有何话可说。”
江北镇跪在地上,双手作揖,“臣.......”
话未说完,便被莫慕辞打断,“父皇,儿臣认为,既已有了,终究是命,若是打了,想必江大人也是于心不忍。”
“江大人身居刑部尚书一职多年,也为父皇您分忧无数,想必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不若就让江大人自己定,此事该当如何,想必江大人为刑部主事,亦为表率,行事不会偏颇。”
莫慕辞这一顶顶高帽带上来,逼得江北镇进退两难,若轻,圣上必定疑他办事能力,若重,不亚于从自己身上重重割下一块肉来。
宫外太子府,祈南言用过膳后,想想自己也该干点正经事了,躺在窗边的小塌上,窗外微风入房,带来丝丝凉爽。
“出来吧,我有事吩咐你们去做。”祈南言边翻页边说,嗓音平淡。
隐匿在暗处的言一和言二相互对视一眼,俱是惊疑,猜不透这位“太子妃”到底是真发现他们,还是只是试探。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
祈南言再度开口,“怎么,还需要我请你们下来吗?”
言二看向言一,只见言一点点头,两人瞬间出现跪在祈南言面前。
“属下言一\/言二参见娘娘。”
祈南言面色平静,似是一点也不惊讶,自顾自看着书说,“既然太子把你们派到我身边,那便要为我所用,有件事吩咐你们去办。”
“请娘娘吩咐。”
祈南言语气平平,却似一道惊雷炸在言一和言二脑中。
“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太子殿下当街抢婚之事,传遍整个京都,尤其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就说,太子殿下,当街抢婚,行事狂悖,罔顾祖宗礼法,违逆天理道德,实不堪为一国表率,请愿废莫慕辞太子之位,以正我大黎之清名。”
两人听完之后直接愣在原地,分不清祈南言到底是何意。
若是真这样做,圣上以平民怨,太子之位定然不保,那他亦得不到好处。
若太子之位还在,眼前这位主,即便不是正妻,一个侧妃之位还是跑不了。
两人跪在地上,无人应声,说到底他们还是太子的人,损害太子,圣上亦不会放过他们。
好一会,言一才开口问,“属下斗胆,请问娘娘这是何意。”
祈南言被质问也不生气,淡淡的问,“你在怀疑什么?”
自始至终,祈南言语气和表情从未变过,可言一和言二却在他的身上,感受了和太子不相上下的气势,让他们不敢试其锋芒,语出不敬。
言一低头,“属下不敢,只是事关太子名誉,属下等不得不慎重,还望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