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女人,不知道反抗吗?
“盛清梨不懂事,夫妻间的打打闹闹非要闹到警局来,我已经说过她了,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她登门致歉。”
“看在咱们都是亲家的份儿上,就算了吧。”
盛昌平在顾时诀的面前放低姿态。
然而,顾时诀没有理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清梨的脸上。
她的头发凌乱,嘴角被咬的破了一个口子,已经干涸的血迹覆盖在上面,宽松的警服下,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顾时诀眉头微蹙,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墨黑色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依然没有融化的迹象。
“医院那边来电话了,顾淮舟已经醒了,伤势不算严重,但却构成了过失伤人罪,除非得到家属及本人谅解,可以免于刑事追究。”
警察的话让沈佩兰和盛昌平陷入了死寂。
沈佩兰抓住盛清梨的领子,使劲儿摇晃着,“一天天的,你除了给我们惹事还会干什么!就算淮舟千万个不是,你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盛清梨,你想害死我们家是不是!”
盛清梨被晃得快吐了,苏筱扑过去,一把推开了沈佩兰。
“你们天天知道责怪小梨,这件事怨得着她吗?是顾淮舟他先强迫的小梨,是他拿着玻璃抵在了我的脖子里!”
苏筱将盛清梨圈在怀里,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嘴里一直嘀咕着,“小梨她有什么错?她为盛家放弃了所有,难道还不够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盛清梨埋在苏筱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沈佩兰气急败坏,指着苏筱就骂:“我就说我好好的女儿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交了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顾淮舟用强,他用的着用强吗?人家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你非得从旁边,要不要脸!”
“我不准你这么说苏筱!”
盛清梨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怒气正盛,仿佛要进攻的猛兽。
沈佩兰被盛清梨的吼声吓了一跳,“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吗?!”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警局被闹得沸沸扬扬。
盛昌平感觉丢脸丢到了家,怒斥着,“够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瞪着盛清梨,“现在跟我去医院,求得顾淮舟的原谅,不然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这一次,盛清梨没有拒绝。
虽说是顾淮舟先动的手,可过失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根据刑法,这个罪她是要被判有期徒刑的。
盛昌平和沈佩兰去办保释手续的时候,顾时诀就一直看着她。
“这些都是他弄得?”
盛清梨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顾时诀双拳紧握,眼里冒出了一团火焰,“你该打死他的。”
盛清梨身形微顿,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神经病。”
顾时诀勾唇一笑,还会骂他,说明心里没什么大碍。
他还想说什么,但盛昌平和沈佩兰已经走了过来。
他只能丢下一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顾淮舟好过。”
他上次就提醒过他。
再敢动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