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嗤笑一声道,“姑娘昏了头,脑子里只有裴督公的好,便是太监又如何?我瞧着姑娘是不在意的!”
“可是若姑娘跟了裴督公,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一起共事多年,冬夏还是头一遭觉得书棋天真。
“书棋姐姐,有句话想来你也听说过,叫做‘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曹公公和他妻子之间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吧?在我们看来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事,裴督公也绝对不是什么良配!可曹公公的妻子同他在一起二十几年,听说两人感情极好,姑娘怕是也打着这个主意呢!”
“那——”
书棋一时没了主意。
“那什么那?”
冬夏却是直接打断她,满脸嫌恶道,“凭他裴督公多么俊美出众,可终究只是个太监,又怎么配得上我们姑娘?当务之急,我瞧着姑娘还没有要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意思,趁着这个时候,我们赶紧说服姑娘回去!”
分开的时间长了,就什么感情都淡了,姑娘也能理智考虑这件事了,正好府里老爷夫人也在为姑娘议亲。
书棋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书棋姐姐,难道你要让姑娘嫁给一个太监,守一辈子活寡?”
冬夏说到这里,再添一剂猛药,“姑娘大好的年纪,难道就要蹉跎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将来身后,连个捧牌祭祀的后人都没有?”
书棋闻言深吸一口气,片刻间面上的表情变得坚定。
“好,此事便都听你的!”
冬夏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又就着此事小声说了几句,才重新回到了裴珏房中。
宋多银已经累及,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对二人之间的谈话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