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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战蒙古大捷 为保漓月藏功(1 / 2)

“不是,”漓月虽然在摇头,但是脸上的喜色一点也不减,她没有多和宝嘉解释,而是继续看下一张纸。

宝嘉脸上的兴奋之情瞬间消失,比六月变天还快。再瞧漓月开心的神情,自己就更不开心了,又不是王爷的消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她刚想酸那个拿着信傻笑的人两句,就见傻笑的人不见了,又变成了愁苦的人。

宝嘉现在觉得自己很累,白急匆匆地跑这一趟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悠哉道:“你呀,刚才就像那个等在产房外面的孩子他爹,听说生了个儿子,乐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现在呢,就像发现这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哈哈……”

宝嘉说完,自己放声大笑,好像这样就能嘲讽到漓月一样。

漓月放下信苦笑,有的时候自己没有宝嘉成熟,会同她撒娇,可有的时候,宝嘉也会做些很幼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还真说不好谁更依赖谁,反正阿琮不在,两个人都没有主心骨,就是互相依靠、相依为命呗。

“前线大捷,蒙古兵撤退了!”

仅这一句话,宝嘉就从椅子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真的?”

作为一个金人,她也很兴奋啊,自己的国家打了胜仗,尽管打胜仗的人自己不是很看得上,但荣誉感是可以抛下个人成见的。

“嗯!”漓月重重点头。这可真是连月来自己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大军还没有回城,汴梁城中也还没有传开,这封信送的如此隐秘,漓月都猜想,说不定自己和完颜珣是差不多时间知道的这个消息。

“之前胶着了那么就,这次怎么一个月就……”宝嘉说着眼中的光芒更盛,“是不是你的主意有了作用,对不对?”

她自然还记得那日在鸿宾楼漓月和术虎高琪指点江山的模样,现在她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漓月。

漓月笑了笑,“是我和元帅一起讨论的,在前线血战的可是众位将士,你可别出去瞎说……”

漓月当时就和术虎高琪讲过:不需要百战百胜,要的是一战而定。打来打去没有什么而结果,白白流血牺牲,白白浪费粮食,那是为将之罪。

果然,术虎高琪在信中夸奖漓月,此次金人的战术是以久待之,以逸待劳,等蒙古人疲于奔命时,再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便将其一举拿下。

“我知道,”宝嘉也跟着高兴,她和自家王爷一样,想把漓月这块美玉藏起来,奈何她的光芒太盛,自己忙着掩盖还来不及,怎么会到处宣扬呢。

这种感觉很奇特,她们不是因为想要把美誉据为己有、慢慢雕琢那么简单,而是担心外面的泥垢污了玉、抑或是一群疯子因为讨厌玉而否定她的光华,会碎了美玉。

笑了一会,宝嘉又觉得不对,“那怎么……你后来怎么又那副表情?”

漓月嘴角的弧度也渐渐变直,“瘟症的源头好像有结果了,他虽然没有直说,但我觉得意有所指。”

“如何?”

“他说要还朝再确认一下,可我觉得,这事的起因可能就在汴梁,而且……”漓月欲言又止。

“你快说呀!”

“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

术虎高琪打了胜仗还朝的消息是五日后在汴梁传开的,这回百姓们可没有年前大军回城时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了,而是兴高采烈、奔走相告。

漓月和宝嘉在街上走着都能感觉到大家的喜悦,不亚于过年。

“其实……咱们在草原辛苦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真不至于这样。”宝嘉面色不豫,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这一遭,还真不会有这种感受。

漓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前线战士辛苦,后方的百姓节衣缩食拿着钱粮供养,就是期盼胜仗,结果打了半天,没出个结果,自然心里不开心。咱们不能要求人家理解。”

“还好不是败仗,要不然,估计都不让进门了。”

“好了,现在打了胜仗就好。”漓月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的喜悦,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开心。

“你就不会觉得委屈吗?尽管这次你没有去战场,但是你也是他们很重要力量,结果冷落你跟着他们一起受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你不在。”

“宝嘉,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吗?”漓月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却极其坚定。

宝嘉被看得有点羞愧,王爷说得没错,漓月有大格局,王爷也是这样,要不然也不能出去义诊。

她无奈道:“你们清高,我世俗,还是为你们抱不平。”

为漓月抱不平的可不止宝嘉,在路上的颜盏将军也在和术虎高琪说这件事。

老将军听了颜盏将军的话若有所思,“那你想让元帅为福晋请赏?”

颜盏将军闭口不言,他说了吗?他是这个意思吗?他只是单纯的感慨两句啊。

最后憋出了一句:“也不是……”

“不可行。”术虎高琪沉声道。

颜盏将军突然犯了傻劲,刚刚自己说不是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真被元帅说出不行,又觉得怪怪的。

反正马车里也没有别人,他直愣愣道:“元帅难道怕福晋的功劳盖过我们?怕别人说咱们是靠女人出的主意才打的胜仗?”

术虎高琪抬起眼皮,颜盏有勇有谋,但有的时候就是有要把你气死的虎气,这也是为什么他只能做个副将的原因。

老将军直接将手边放着的书砸了过去,“榆木脑袋!”

被骂榆木脑袋的颜盏摸了摸头,却并不敢吭声,他最开始就是老将军手底下的兵,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多少次胜仗让老将军为自己骄傲,他当然不会信自己真的是个榆木脑袋,但是看老将军的神情,好像自己给他丢了很大的人的样子。

“不声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福晋。”术虎高琪还是出声解释,然后又嘱咐了一句,“自己想想清楚,想不清楚也不要到处问、到处说。”

对待元帅如此嘱咐,老将军觉得头疼,颜盏将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告辞了。

老将军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并未直视术虎高琪,“看来元帅不仅对福晋是惜才这么简单,还相处出了父母情谊啊……”

术虎高琪的眸光一闪,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义父,做得还算合格吗?

“她的提议确实让我们开始反思战略上的考虑。之前的每场战役,从战术上看没什么问题,但是纵观全局,战略上有很大的问题。多亏了她的提醒。”

术虎高琪对老将军的话避而不谈,而是转而说起了漓月的功劳。

老将军发现元帅并没有否认刚才自己的话,心中不免一动,他们的家族也不是没有杰出的后辈,但是像郓王福晋这么出色的还真是没有。

“宋人对兵法的理解竟然还是这么透彻,一个女子将它也可以传承下去。我们通过强有力的战马和兵士打下了现在的河山,可是碰上了更加凶猛的蒙古人,就要靠兵法计谋来赢得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