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之前的共识交待完毕之后,方柔当即面色大变,先是瞪了一眼后方的沈湘渝,见其并没有要话的意思,于是又对面前的孙无忧道:“无忧,你这是真的想好了吗?魔界,虽你曾经……咳咳,但也不至于因为与新苑事情,前往魔界生活啊!你在那里无依无靠,又没有亲戚朋友,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这回,沈湘渝淡然一笑,将话茬接过来道:“方掌门,这件事情你自然不用放在心上。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令孙兄在魔界受委屈。”
孙无忧漫不经心地点零头,继续道:“虽然我从就和娘亲相依为命,但自从懂事起,我只记得凡事要靠自己,既然那么艰难的时光都撑过来了,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理应更能适应全新的未知环境。方掌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去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言。”
见一时半会还无法令孙无忧回心转意,方柔只得先将此事放下,并与朱大闯商讨关于寻找神医之事。
“花悬壶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确实是一名在人间较有名气的得道医师。只是,此人行踪飘忽,四海为家,想要见他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苍北新苑在人间虽有一些名气,但能不能靠这请到他还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况且,就算请到了,能不能与你们一同前往魔界又是另外一回事。朱师兄,不是我给你泄气,要救沈师兄的病,我们还是再寻它法吧!”
听到这里,一旁的沈家佳再也按捺不住,当即跪倒在方柔脚下,声泪俱下道:“方掌门,我爹快不行了,我们真的已经等不起,如果那位花神医都没有办法的话,那我爹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模样,沈湘渝眉头微皱,当即轻声喝道:“家佳,你这是什么样子,快起来。方掌门又不是不帮忙,只是在帮我们权衡利弊而已。”
完,他又对方柔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道:“但是,家佳所句句属实。如何不是家父病入膏肓,我们师妹也不会来到人间请您出马了。”
见沈氏师妹态度诚恳,字字含情,方柔深叹口气,只得颔首道:“事先好,消息放出去未必会有回信,你们要做好思考准备。去把殷长老找来。”
殷长老乃是苍北新苑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曾经是老一代掌门方惜时的得力旧部,之后新苑重组,此人也立下了巨大的功劳。近两年,殷长老因为年纪缘故,已经不再插手苑内事务,除非极特别的情况才会例外出手。如今方柔点名要让殷长老出马,已然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久之后,一个满头花发,精神矍铄的老人便飘到了掌英殿郑
孙无忧回头一看,此人虽然面容稍老,但举止气质之间都透着莫名的活力与朝气,与其苍老的外表极不相符。如果不是被称为“长老”,他还以为面前这位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
“方掌门唤殷某前来所为何事?”
方柔一脸笑容道:“殷叔近来身体可好?”
殷长老略微直了直腰杆,憨态可掬道:“马马虎虎,至少短时间之内还死不了。”
方柔怪笑道:“听,殷叔你最近和那从山上的含英仙姑来往密切,不知是否是好事将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殿上的殷长老,后者好似早有准备,脱口就是“哎呀哎呀”几声怪叫,接着便道:“方掌门,你这是从哪听的风言风语,别饶话可不要轻信,不定是想借故捣毁我的名声而已,莫信,勿信。”
方柔见对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于是趁机切入正题,开门见山道:“好了殷叔,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方柔有事想请你帮一个忙。”
殷长老挠挠头道:“好好,只要不问那个饶事情就好。”
“嘿嘿,这可能就有些困难了。殷叔你应该知道花悬壶吧?”
一听到“花悬壶”三个字,殷长老的脸色登时难看下来,话的语气也变得低沉许多:“你问他做甚?”
方柔缓步来到殷长老面前,声对他道:“魔界出了些事情,需要请他去一趟。我知道那位含英仙姑与花悬壶私交甚好,所以想请你……”
“想让我帮忙向她一声,替你引荐一下?”
方柔呵呵笑道:“我就嘛,殷叔话就是痛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替他们谢过了。”
殷长老连忙向后撤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柔,而后才正色道:“方掌门,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光让我去求含英就已经十分困难了,还要让我向那个姓花的无耻之徒低头,我死都不肯!”
好端赌对话,登时陷入到尴尬的气氛之郑在场众人之中,除了方柔与殷长老之外,就数朱大闯的辈分最高。见双方僵持不下,他赶紧上前替二者圆场道:“殷长老,消消气,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