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会带来哪些危害。
陈子轻念完了,双手捧过季易燃那张酷帅的脸:“姐夫,下次至少三个,好吗?”
季易燃被他那声禁忌的称呼刺激得一跳,嘶哑道:“我想换的时候,你已经晕了。”其实他更想说他只想面对面,他不愿意错过太太的每个表情。
陈子轻把嘴边的烟拿出来,塞给他:“那你能不能一小时内就换?”
季易燃含着沾透太太唾液的烟蒂,为难道:“一小时,前戏都没结束。”
陈子轻两眼一闭,差点忘了,这家伙前戏长得要命。
“反正你看着办。”陈子轻捶自己僵麻的腿,“三个打底,我不能再受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的罪了。”
季易燃默默吸烟,反省了片刻:“我们一起研究。”
“谁跟你一起,我不跟你一起。”陈子轻假装生气,他动了动鼻子,“车里全是味儿L。”
季易燃蹭掉他脚踝上的脏污:“几乎都是你的。”
陈子轻无法反驳,确实是,他十次以上,季易燃才一次。没人能比得上季易燃的忍劲和自我控制。
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变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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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想折五十二朵蓝玫瑰,做成一个捧花送给了季易燃。他不光是下班在家折,上班也在公司折。
旁边的同事第一时间吃瓜:“知之,你这是给家属折的吗?”
“是呢。”陈子轻说。
一个两个同事都围过来,征求他的意见给他打码拍视频,他们惊叹于他折花的熟练程度。
陈子轻在同事们的夸赞中长长地叹气,能不熟练吗,折三回了。
这种泼天的福气……够够的。
有显眼的同事高声朗读蓝玫瑰的花语和寓意,大家没有恶意地起哄,陈子轻腼腆地回以微笑,三回三个颜色,三种代表不同含义的数字,他边折纸边在心里摇头。
分什么叉呢,什么都要三份,真的是,对他来说多难啊。
陈子轻的思绪被手机上的信息打断,大学群里在艾特他出来亮个相。
老同学们都在瓜田里活蹦乱跳,他们的瓜主八月初说是要断联旅行散心,却是结了个婚。
可算是联系他们了。
陈子轻放下手上的纸花,对录视频旁观的同事们投了个“我先不折了”的眼神,他拿着手机去茶水间和老同学聊聊天,泡个奶茶喝。
肖凡:顾哥,你是个干大事的,我们都想跟着你混。
陈子轻:我敲代码,你们也敲吗?
肖凡:敲的没几个,一部分读研,一部分去了各个行业。
陈子轻:都挺好。
他进群满足大家的提问时刻,回了能回的问题,在他们的鼓动下发朋友圈秀恩爱,正式向自己这个小
圈子里的朋友同学公开季易燃这个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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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确定没看错,他给季易燃发信息:你不忙啊?
季易燃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回:不忙。
陈子轻把手机放一边,泡好奶茶喝几口才打语音:“高兴吗?”
季易燃也回语音:“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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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的这份心情促使他提前十分钟下班,开车去把太太接回家。
不知道怎么回事,季常林这几天都在老宅,家里只有他们。今天家里比平时还要清冷。
陈子轻后知后觉老管家不在,佣人也少了一拨。
“我给厨娘放假了。”季易燃脱下西装外套,弯腰看着他的太太,“我想吃你煮的面。”
“……”陈子轻走进厨房,张罗葱油面需要的食材,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个有的,后面的全都要有。
季易燃全程陪在一旁,衣物上沾了油烟,心里的那点褶皱被熨帖。
“就今晚吃,”陈子轻拌好葱油面,筷子捞了点喂季易燃,“还是以后每晚都要吃?”
季易燃吃道:“一三五六吃,可以吗。”
陈子轻夹了粒花生米吃掉:“行,那几天给你做。”
兜里的手机发出提示音,他把盘子给季易燃,空出手看信息:“季易燃,我同学约我聚餐,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季易燃推荐了一个饭店。
陈子轻喜欢逗他,这会儿L也逗了句:“总裁的黑卡呢?”
季易燃无奈:“那是家里的饭店。”
陈子轻:“……噢。”
季易燃倚着长台,姿态优雅闲适地吃面:“你上网搜一下,能对家里的产业有个七成的了解。”
陈子轻转身去收拾锅碗:“我不想搜。”
季易燃的眼底沉下去,你不想跟季家牵扯太多,你只想和我谈恋爱。可我们已婚,我是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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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子轻忙完自己的工作上床等了会,季易燃迟迟没进房间,这很不对劲,他想睡了,身体不听使唤,不放心地下床去找人。
季易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眼皮底下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本子,分别是结婚证跟残疾证。
它们映在小鱼缸里,映在小鱼身上。
陈子轻不明所以:“季易燃,你把它们拿出来干什么?”
季易燃寡言:“看看。”
陈子轻偷瞄,明明季易燃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语气里也是惯常的没有起伏,他却觉得季易燃在生闷气。
季易燃的真实面目一点点浮出水面,他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慌忐忑还是平静包容。
其实他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想搜家里的产业,你可以对我说。”陈子轻趴在沙发背上,捉住季易燃的发丝,轻轻地扯了一下,“好不好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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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头疼:“你还是别给我说了,太多了。”
季易燃掐着他的脸,设置加入季家机密文件墙柜的虹膜验证:“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陈子轻说:“大多人还没有呢。”
“家里一顿饭的钱是很多人一年的工资,更多的人要五年十年才能攒到那个数目,很贵的菜我们吃不完就倒了,多奢侈啊。”
“太太说的是。”季易燃惭愧,“我是幸运的,我该知足。”
陈子轻不在这上面和季易燃说太多,他们的成长背景悬殊,他提一嘴就好了。
“那你把两个小本收起来,和我回房睡觉。”陈子轻摸他腹肌。
季易燃被他摸得有些心猿意马,理智一时脱离掌控:“我先去吃药。”
陈子轻听清了:“吃药?”
他眼睛刷亮:“季易燃,你已经开始需要吃药了?”
“看吧,我就说要克制,细水长流才是硬道理,你现在还不晚……”
季易燃僵硬的神色在太太的开心表情中逐渐缓和:“你先生吃药,你的|性|生活就无法得到保障,季太太,你怎么不担心?”
陈子轻打哈哈:“啊呀,我担心啊,我担心的觉都睡不好,把怕你|吸||干|吸|瘦了,”他的话锋冷不丁地一转,“你吃的是什么药?”
季易燃抚||摸爱人纤细的脖颈,调理情绪的药,我大概是基因遗传了,抱歉。
“肠胃方面的药。”季易燃说。
陈子轻非要看到药瓶,季易燃就拿了放到他手里,让他打消疑虑。
这事才因此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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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陈子轻和老同学们去季家旗下的饭店聚餐。
钢琴曲悠悠扬扬,大厨在他们面前大秀特秀,经理贴心服务。
这顿饭让老同学们今年一年的朋友圈装逼素材都有了,大家吃完转去“揽金”玩乐。
肖凡不爱那五光十色的迷离场地,他想去陈子轻的公司瞧瞧,陈子轻带他去了。
陈子轻顺便给加班的同事买了喝的,他给肖凡一杯,自己拿了剩下的一杯,两人在外面的大办公区走了走。
肖凡满脸的羡慕:“你这的环境比我那边吊多了。”
陈子轻说:“那你过来啊。”
肖凡咳嗽。
陈子轻恍然大悟:“你喜欢上了你的某个同事。”
肖凡跟他大学四年,对他时不时异于常人的敏锐见怪不顾:“只是好感。”
“好感跟喜欢是一起出现的。”陈子轻说。
肖凡抱拳:“你是能开情感课程的教授,我信你。”
陈子轻摆手,不敢当,他都是摸石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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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陈子轻和肖凡一块儿L下楼,他在肖凡后面进电梯,伸手按“1”楼的
时候,
后面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只手。
很小,
脏兮兮的。
手指缝里有橡皮屑跟碎纸片,黏液好像是化了的糖果,把那两样东西黏在手上。
那只手按的数字是……
7。
凭空出现的按键。
陈子轻屏息回头,身后没人,他快速去看电梯按键,“7”也不见了。
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幻觉。
陈子轻摸了摸冒凉气的脖子:“肖凡,你有没有看到……”
肖凡打着手机:“什么?”
陈子轻说:“没什么。”
刚才那一幕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
陈子轻站在电梯里思索,小手的主人是方辛吧,那个小女孩。
现在几点?
陈子轻赶紧拿手机查看,九点二十。
小手出现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十八或者十九?
陈子轻不确定这个时间有没有用,他先在备忘录上面记了下来。
看来是数字不好才去掉7这个层数,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原来的第七层。
所以遗愿还是跟这栋楼的这一层有关。
陈子轻看着电梯上红色数字从“8”到“6”,那个小妹妹按了七楼,是想找什么吗?
遗愿清单突然展开在虚空。
第七个遗愿:方辛,鬼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看着他——我想找到我的妈妈。
陈子轻默念:“遗愿是找妈妈啊。”
妈妈就在那一层。
陈子轻在电梯里东张西望,无声地说:“我帮你找妈妈,我帮你找。”
你不要吓哥哥啊,哥哥帮你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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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第一步是去了物业公司,他季家儿L媳的身份是万||能||钥||匙。
物业的值班人员请他去办公室,倒了杯水放点茶叶端给他:“顾先生,您喝茶。”
“谢谢。”陈子轻说明了来意。
值班人员的脸色一变,他出去咨询领导,得到批准才进来透露相关信息。
这也是他从老同事口中了解到的八卦。
当年那层楼是一个公司包下的,员工一个月之内全部辞职,公司倒闭。
有个同楼不同层的人跟那公司一员工以前做过同事,两人是朋友,她去员工家里发现他卧床不起,辞职的其他同事都陆续去世了。
那员工不久也死了。
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方死的。
又是车祸,溺水,猝死,病逝这类平常死法,所以就没有引起风波。
陈子轻听到这,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还要重建?”
“闹鬼。”值班人员搓着手。
那层被几个公司租下来,每个公司都有人生病,性情大变,找过道士做法,说是有脏东西。
还很多。
陈子轻:“很多?”
值班人员搓手的频
率跟力道更重更乱了些,他抖了抖身上倒立的汗毛:“据说是那公司死了的员工,都回到来上班了。”
陈子轻没有说话。
“邪乎加上加上政策优化城市面貌,就重建了。”
陈子轻端起茶杯:“死亡名单有吗?”他换了个说法,“就是登记表,我知道一般你们是没有的,那不是出事故了嘛,你们总要做个记录。”
“我不确定,我才来上班没几年,我找找。”
值班人员迫于他背后的豪门势力,一口气改了几次态度,起身去拿档案室的钥匙。
期间都没问他为什么要打听,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陈子轻感激地说:“麻烦你了啊。”
值班人员的心情顿时好了点:“没事没事,不麻烦。”
陈子轻跟他一起去档案室:“没有电子版吗?”
“应该有吧,这么多年前了,物业这边的员工换了不知道几批,有也没了。”
值班人员按照档案柜标签的年份逐一找寻:“公司叫什么果冻,果冻技术,我有印象还是因为我闺女喜欢吃果冻。”
“果冻是蛮好吃的。”陈子轻让值班人员放松,延续这个日常的话题,“小孩大人都喜欢。”
“就是防腐剂多,我闺女还一次吃很多,管不住,一管就哭闹。”
“其实防腐剂还好,就是果冻里主要是果胶,那个不容易消化,吃多了对肠胃造成负担……不过小孩子嘛,不让吃肯定是要闹的,那也可爱……”陈子轻和值班人员唠家常。
档案室里的氛围始终不紧绷。
“找到了!”值班人员举起灰扑扑的登记表,“顾先生,我找到了!还有一份入职档案!”
陈子轻立马夸道:“好厉害啊。”
下一句就是:“我可以拍下来吗?”
值班人员给他一个眼神,你说呢。按照正常程序,你都不能进来。
不对,是我都不会跟你说这些。
陈子轻心领神会地打开拍照模式,咔咔就是一通拍,他拍完就道谢。
值班人员能分得清他是真客气,不是假模假样。
都没法抱怨一句了,只是恭恭敬敬地送他下楼,并提醒他注意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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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坐在一楼的台阶上放大登记表的照片,登记表上只有员工姓名,他划过去看入职档案。
公司出事了,物业要来走流程,大概就是那种顺手拿走的档案,上面有详细的记录,姓名,年龄,性别,电话和备用电话,父母基础信息,以及住址。
陈子轻先筛选性别。
既然是找妈妈,那男员工就不在范围里了。
女员工有十四个。
陈子轻通过她们的年龄跟婚姻家庭情况排除,符合有个不到十岁的女儿L条件的,一共五个。
这五个里面,有个住址就在科技园附近,陈子轻没耽误,他扫了个电动单车把导航调出来,插上手机,骑上电动单车
找了过去。
……
庆幸的是,女员工没搬家。
但她女儿L活得好好的,已经成家了,带着上门女婿住在家里,小日子过得不错。
陈子轻划掉这个员工,剩下四个人选的住址都挺远的,他试着拨她们的备用电话,看能不能跟她们的家人通话。
都是空号。
陈子轻走出小区,沿着比马路高一截的台阶往前走,路边一辆车里突然冲下来几个人,在他猝不及防之际把他往车里一塞。
意识消失前,陈子轻只来得及哀嚎,枪战之后是绑架,豪门背景就是免不了这种配置。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车犹如离弦的箭划出街角。
暗中保护的两辆车同时现身,朝着那辆车追去。
其中一辆车里,副驾上的人面容凝重地调查车牌,并把突发情况汇报给老板的秘书。
秘书第一时间走进乌烟瘴气的包间,跟老板耳语。
季易燃没和季氏关系较深的合作商们打招呼,他径自起身离开包间,转过长廊进洗手间,让冷水冲在自己暴起的手背青筋上面。
“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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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不断冲着没被太太嫌弃的十指:“疯了还能谋划这出,精准的找到目标?”
秘书知道老板在盛怒的边沿,他没出声。
谢家主母要是不疯,又怎么会瞒着娘家跟谢家,对季家儿L媳下手。
秘书接了个电话,说车往一处私人机场开了。
谢家,世交,利益,无论拿点都让追击的人马不敢轻易动手。
这也是另一辆车里的迟总手下需要等待他指令的原因。
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
季易燃伸手,秘书将药瓶递过去。
他倒出两粒药片,牙关发出令人不适的咀嚼声响,他说:“不用顾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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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谢家主母安排的人被送去谢家,血淋淋的,看不出人样。
谢家主母在私人机场被找到,一并送了过去,她披头散发又哭又叫,毫无主母的形象。
没了儿L子撑腰的母亲,神经病儿L子,神经病母亲。
谢家老一辈紧急开会,商量怎么处置她的私行,怎么给季家交差。
谢父作为家主,脸面被妻子丢光了。他在几个老家伙的催促中,沉着神色拿过离婚协议,落笔签字。
最终妻子成了前妻,儿L子还是儿L子,谢家继承人和未来家主不会变更。
同一时间
季易燃在陪季常林下棋。
香炉里飘着一线一线的青烟,安神的。那气味渗透进了季常林的皮肉里,他慵懒地摆下一枚白棋:“我打算让小顾进季氏,做我的特助。”
“他不会。”季易燃放黑棋,“他只喜欢写代码。”
季常林的字里行间透着
失望:“你名义上的同性婚姻比你父亲重要,
我向你要个人,
你还不给。”
季易燃说:“爸要是缺特助,我可以亲自为你挑选出,精英人才。”
季常林突兀地笑着摇摇头:“你演个戏,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父子对话期间,棋子没停下过。
短短几句的功夫,原本平静的棋局已经暗流涌动。
季常林吃掉儿L子的黑棋:“今晚的事,没什么要说的?”
“谢姨想带季家儿L媳,去见谢浮,这不合理。”季易燃同理吃掉父亲的白棋,“为了惹出,更大的笑话,我出面制止。”
季常林温和道:“做的好。”
下一瞬,黑白棋全部跳到地上,劈里啪啦地乱蹦。
季常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季家的基因,到你头上变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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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他摸着发痛的后颈爬起来,头晕眼花地踉跄着走到阳台推开窗户。
深秋的夜风吹掉他的昏沉,他看见了一栋亮着的阁楼。
这里不是季家。
陈子轻不经意间往下看,视野里冷不防地撞进来一张老脸。
差点吓死了。
管家站在楼下,对他说:“少夫人,风凉,别吹久了,容易感冒。”
陈子轻关上了窗户,这儿L十有八|九是季家老宅。
他推测是季易燃的人把他从车上救下来了,这事惊动了季常林,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季易燃也在这里。
陈子轻在口袋里找到手机,他先把涉及到遗愿的档案照片放进云网盘备份,之后就打给季易燃,铃声在房间外面传来,他快步跑出去。
没见到季易燃,只有躺在桌上震动的手机。
陈子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打开门,刚才还在楼下的管家出现在走廊上面,像是在等他。
管家说,少爷在祠堂罚跪。
陈子轻眼皮直跳,他想去祠堂,管家带他去一个房间的外面,对他说:“少夫人,你要问过老爷才行。”
谁要见季常林啊,还是一对一,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赶紧走,脚却扎根在门口。
房里传出季常林的声音:“想替你男人求情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