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宫分管,各不相干,可珠日格却有意的在打压着西宫的人。
今日让这个发了跪,明日让那个抄了经,一时间整个西宫乌烟瘴气,反看东宫,珠日格倒是将好几个女人送到了阿日斯兰的床上。
有那么几次,甚至是截了林淳欢的胡。
偏偏在男人看来,这都是小女人家的争风吃醋,上不得台面,也不值得计较。
原本西宫众人还期盼着林淳欢能在阿日斯兰面前诉诉苦,可她什么都没有说,这才短短一个月,西宫娘娘们已经怨声载道。
甚至有许多人猜测着,西宫失了宠,以后管理两宫的权柄,怕是都要落在东宫那位的手上。
只是阿日斯兰时不时还来看望着,才让那样的声音一直被压着。
这些落在乌勒吉眼里,自然是气不过,才觉得珠日格仗着自家娘娘被禁足,占足了便宜。
对此,林淳欢并不在意,“急什么,你家娘娘的便宜,那是好占的吗?”
“娘娘有对策了?”
乌勒吉眼神亮着,林淳欢却抬头问她,“要是年祭的时候我去了,那祭祀台上该如何站位?”
“这……”乌勒吉犹豫了一下,“若是没有长公子,按规矩应当是娘娘您与东宫那位,分站可汗两侧,东宫与西宫虽说是平起平坐。”
“但一向是东贵西贱,左贵右贱。”
“所以,应当是娘娘站在可汗右边儿,东宫那位站左边儿,可如今娘娘诞下长公子,可汗虽然没有将长公子立为少主,可可汗就这么一个儿子,照理,应当长公子居于可汗左侧……”
乌勒吉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不对劲,“这不对啊,这样一来,长公子不就得跟东宫那位站在一起了?!”
“可娘娘您才是长公子的生母,这怎么可以!”
见乌勒吉反应过来,林淳欢再次拿起手边的书,“所以啊,等吧,总能有一个结果的。”
乌勒吉反应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怪异,“娘娘,您该不会要用这孩子……就像,东宫那位一样……”
“想什么呢!”林淳欢好笑的戳了戳乌勒吉的额头,随即神情严肃起来,“乌勒吉,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处境,我都不会用孩子的安危去做赌注。”
“不管是我的孩子,还是别人的。”
年祭算是整个鞑靼最重要的祭典之一,再加上这是阿日斯兰继位之后,举办的第一个祭典,自然也无比重视。
以至于他忙得焦头烂额,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进过后宫。
可就算是这样,每日议事时,几个重要的大臣还是会在他面前吵得不可开交,特别是以其木格为首的一干武将,与以赛音赞大祭司为首的一干文官。
“好了!”
阿日斯兰一拍桌子,吵吵嚷嚷的书房立刻安静了下来,面对那张阴沉的脸,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已经吵了整整十日,难道就商议不出一个结果吗?不过是一个站位,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