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赤霄峰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夏轻突然想起出混沌旋时,苏拂衣倒在裂剑上的东西,打了个寒颤,“师妹,你在剑上抹的是……?!”
“毒?!”侯翎接嘴往下猜。
“不是。我可没在剑上抹毒那么无耻下流。”
“哦。”侯翎点点头。
“只是弄了点儿瞑蚁在上面。”苏拂衣慢吞吞的。
“???”众人。
“还丢了半罐装了瞑蚁的小罐子在角落。”
“???!”
这叫不无耻下流??!
苏拂衣看懂眼神,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我只是替长路师兄,还有我师父,向嵇海峰收了一点点的利息而已。”
有什么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侯翎一拍扶手,“好!”
他突然觉得小呆子醒了后,是越来越对他的脾气了。
转念想到徐瑶沅,又不禁神伤。
“总之我斩断了徐瑶沅的双手,确实违背门规,对同门刀剑相向。”苏拂衣看着元松泉,眼眸清澈不卑不亢,“这些都是我做的,和他人无关。请掌门责罚。”
姜义顾不上在那儿乖巧捧瓶了,一下子蹦起来,“我身为师父教导不严,要罚也是先罚我才对。”
说完瞪了苏拂衣一眼。
这死孩子,刚才叭叭叭的说什么一起分担。结果她就是这样分,然后自己担的是吧?
夏轻立刻上前往苏拂衣身边一站,“掌门。拂衣师妹是为了我才砍断徐师妹的手的,而且脉土事关长路师兄,也是我告诉的拂衣师妹。”
“原本对拂衣师妹来说,她根本就不用寻脉土,更没必要硬要追回脉土。这两件事的根源全在我。所以如果掌门要罚,也应罚我才是。”
“和拂衣师妹无关。”
侯翎也一脸纠结。看看苏拂衣又看看元松泉。
左右为难。
倒是闻庆欣干净利落直接表态,懒洋洋的双手抱胸靠向椅背,“我觉得她两都没错,不当罚。”
程米默默点头。
司官霞看了元松泉一眼,想了想说,“掌门,如果事情真如拂衣和夏轻所言,那这件事两人没错为何要罚?顶多……”
她顿了下,有些无奈的看了苏拂衣一眼,“顶多是苏拂衣在处理事情上,手段稍稍重了些。除此以外……我觉得没问题。”
如果是她,估计徐瑶沅是只会剩下双手。
侯翎纠结,徐瑶沅毕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如果换成旁人,别说是斩断她的手了,就算是一点点小伤,侯翎也会立刻提剑出宗。
但现在……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重新闭上。
算是默认闻庆欣等人的话。
姜义紧张的盯着元松泉,打算只要他说罚自家乖徒,立刻就拉上拂衣跑路。
在外面躲个十天半月再说。
他的心理活动太明显,全露在脸上。元松泉见了头上青筋直蹦,没好气,“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有说要罚吗?!”
“那就是不罚了?拂衣快谢谢你掌门师叔,你掌门师叔真是个好人。”姜义赶紧开口。
“我也没说完全不罚。”
现在你不是个好人了。
姜义斜眼元松泉。
元松泉都懒得搭理他,看向苏拂衣温和认真,“拂衣,你明理是非善恶分明,处事果断,这些都很好。唯一的问题是出手重了些。师叔罚你去你司师叔和程师叔那儿帮忙,你服不服?”
苏拂衣眼睛一亮,“掌门师叔,我服。”
元松泉点点头,看向司官霞和程米,“两位长老没意见吧?”
司官霞摇头表示没意见,视线落在程米脸上后却差点出来,赶紧将脸扭一边。
程米呆滞半响,慢慢扭头看向元松泉。
……不是,掌门你这是在罚谁呢?
你考虑过我五行峰上下弟子的感受吗?
拂衣服不服他不清楚,但是他程米不服!!
他等会儿就从这儿!归元阁窗户!直接跳下去!
他要直接跳下混元峰!然后立刻下山出宗!
今年都不回来了!
程米的眼神过于哀怨,惹得元松泉都有些抗不住,接着握拳假咳的动作偏过头。
偷瞥了一眼见程米还瞪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每年五行峰的弟子都要外出野寻吗?你让拂衣一起去不就好了。”
精心栽培的灵植,时间久了就会失去野地灵植的坚韧。容易变得娇气,甚至会影响成株的存活率。
就连药性都会减弱。
所以五行峰每年都会有弟子外出寻找野生灵植回来,和精心培育的分七比例种植在一起。
元松泉也清楚苏拂衣那双手,所以便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程米松口气,点头,“那我也没意见了。”
但是姜义有啊!
“不行!拂衣不能出宗门。至少暂时不能出去。”
程米瞪大眼。难道姜义不愿意给五行峰的灵植留条活路吗?!
“为什么。”元松泉问。
姜义看看夏轻,“这件事只能我们知道,夏轻就别听了。对她没好处。”
元松泉点头,“夏轻,你先退下吧。”
“是。”夏轻担忧的看了苏拂衣一眼,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姜义一挥袖。归元阁所有窗户、门“啪啪啪”全数关闭。
除了这些姜义还催促闻庆欣,让他多拿几个防人窥视的法器出来。
闻庆欣虽然不解但按照姜义说的祭出法器。
“一个太少了。再来几个,多多益善。”姜义干脆自己动手翻闻庆欣袖袍。
“好了好了,我自己拿。”闻庆欣左右躲避。
“要最厉害的。”姜义停手。
闻庆欣摇摇头,将他手上最好的法器拿出来,将整个归元阁足足罩了层金光护罩,“这下可以了吧?”
姜义勉强点头。
侯翎等得不耐烦,催促姜义,“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姜义假咳两声,看看自家乖徒,这才看向元松泉等人。
“你们不是一直都奇怪那水莲杜鹃剑,不认徐瑶沅反而追着拂衣跑吗?还有玄宁,当着我的面就说要收拂衣为徒。”
元松泉等人神情认真的看着姜义。
他们确实奇怪,但看之前姜义的态度便知道他不愿意说,自然也没追问。只是将疑惑放在心里罢了。
至于侯翎,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最近事接二连的来,忘记了而已。
听完姜义的话他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对,你不提这事我差点又忘了。到底是为什么?”
“和拂衣的灵根有关?”元松泉想了想问。
姜义摇摇头,“拂衣就是普通寻常的五灵根,我清楚。”
“……”苏拂衣。
【啊这……怎么说呢。】道韵纠结,和系统说话,【衣衣这种身怀五彩灵气,又受天道眷顾,只要她在哪里,福泽就往她这儿跑的五灵根……真的普通寻常吗?】
【一步步来吧。一口气全说出来,万一把他们吓死了怎么办?】系统说。
也是。道韵点点头,继续和系统一起静静的听姜义说话。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侯翎疑惑。
“拂衣……”姜义艰难,欲言又止,“她其实是先天剑骨。”
话音一落,归元阁内一片死寂。
姜义左右看看,一脸紧张的挥舞双臂,“吃药!快吃我给你们的丹药!”
侯翎刚塞了两颗到嘴里,旁边便伸出一只手。
是元松泉的。
他冷静自若的看着侯翎,“给我也来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