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不禁冷笑了声。
所以她、还有被他当成枪使的徐盈盈就全都只是不重要的添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呗。
“好了,别气了,”谢琅见她眼底都冒起了火,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他笃定我会私下去见他,那是因为他只知道我如今在调查他。”
“可他却不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上辈子我就知晓了,所以他的打算注定落空。”
薛明月满腔的怒气像是忽然破了个小洞,呼呼地漏了个精光。
听他这语气,那位三皇子做过的事应该不少。
而他的手上也早已掌握了三皇子的把柄,这次不会受到他的牵制,想起谢琅小心眼记仇的程度不逊于她,她这才放下心来。
薛明月眨了下眼睫,问:“他还做过什么?”
谢琅笑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她给按坐在了椅子上,又把手上的那幅画缓缓展开铺在了桌面上,满园灿灿梨花出现的刹那,她的目光也控制不住移了过去。
而在瞧见画卷上笑靥如花的‘自己’时……
薛明月忍不住垂眸,蜷起了手指。
等她再抬起头时,就瞥见谢琅正专注地低着眼,屈起手指轻轻地在画上碰了一下,而碰的地方正是画中人——“她”的脸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柔和缱绻的侧脸。
薛明月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她连忙咳了起来:“三皇子忽然想出这招来试探你,你又没办法去向陛下告状,那你准备怎么做?”
她的语速变得飞快,耳根悄然变红。
“我把证据都交给了廉东树。”
“……?”
谢琅单手撑在桌沿,偏过头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语气懒懒散散:“他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肯定会将证据呈到陛
薛明月迟疑道:“可……”
“指使徐盈盈来坏你名声反而是他最轻的罪名,不用担心陛下不会罚他。”
她微微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三皇子萧昶的面容。
说的这般笃定,就意味着萧昶做的事极有可能涉及到了景平帝的底线,而能让景平帝下定决心惩处他,恐怕只有夺嫡之事……
“四皇子和耶律公主的事,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薛明月忽然开口问道。
虽是疑问,但她的语气却格外笃定。
谢琅挑了下眉,对着她点了下头,耸耸肩坦诚地道:“对,让耶律公主改变主意去当陛下的妃子,是我派人去做的,她看上四皇子的事也是我在暗中推动。”
果然!她就知道!
薛明月杏眸微微发亮,她早就猜测到了这其中定然离不开谢琅。
“但两人在宫宴中途跑出去幽会,这件事却是三皇子做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件事,所以就将事情也告诉了廉大人。”
谢琅语气随意,又道:“他想渔翁得利,我偏不让。”
薛明月眼神微沉,揣着手炉的手指紧了紧。
她也是前段时间才想起来,上辈子在二皇子造反失败而谢琅被流放北疆之后,接下去的一两年中,得利者却不是四皇子与五皇子,而是三皇子。
既然这个三皇子并非如表面那般沉默,反而心机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