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没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两人便将她给打晕带走了。
等他们离开,斜对面茶馆二楼正对着街道包厢的窗也被关上了,身着紫色锦袍的青年收回视线,神情有些阴晴不定,呵了声:“原以为是个聪明的,不成想也是个蠢的。”
“三殿下,那、我们可要去救徐小姐?”
侍奉在侧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毕竟等人进了诏狱,到时肯定是扛不住刑罚的,也定会将他们给供出来。
萧昶摇头:“无妨,反正我想试探的消息都得到了,她便是将我说出又如何?我就不信他谢琅还敢再将一位皇子抓进诏狱。”
…
“小姐,您刚才为何要拦着我下去收拾她啊!”
车厢里,流杏气得来来回回折腾。
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那张嘴说话那么难听!我恨不得下车撕烂了她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乱说话了!”
薛明月揣着已经不太热的手炉。
瞥了她一眼,淡定地道:“你和她计较做什么?她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徐盈盈明显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她当街说的这一通看似能引导百姓,认为她是冷酷无情的不孝之人,但只凭她一人说的能有什么用?
“别忘了,我们家那点事陛下早就知晓了。”
任凭徐盈盈再能说,百姓是信她的话,还是信皇帝的?
毋庸置疑,那肯定是皇帝啊!
薛明月丝毫不慌,只要景平帝一日没有倒台,他所承认的东西就也会是百姓所承认的东西,薛徐君对皇帝来说已经是废棋,自然不会再去维护他的面子。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皆属实,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将阿娘的坟迁了出来,可那又如何?
薛明月懒懒地将脑袋倚在软垫上,随意哼了声:“况且,谢景阑马上就能替我要到薛徐君的和离书,阿娘又有何理由再待在他薛家的祖坟?”
再说了,不管指使徐盈盈搞出这遭的到底是谁,谢琅肯定会去查的。
她身边这么多的侍卫哪个不是谢琅的人。
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禁卫中去了。
流杏挠了挠后脑勺。
一下没想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侯爷了,但看小姐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好不懂装懂:“对!”
…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谢琅很快就在诏狱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刻钟后,徐盈盈就进了诏狱。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她就所有的事情全都给交代了,甚至审问她的人都不是谢琅,随便一个禁卫就撬开了她的嘴,将供词递到了谢琅的桌上。
三皇子,萧昶。
谢琅垂眸扫了眼这个名字,眼里没露出半点意外。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萧昶这个人的野心都极其大,只是碍于前面还有个二皇子而不显山露水而已。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