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们隔着一层屏风载歌载舞。
身影更显窈窕,隐约还可瞧见屏风后的女子露出来了一双玉臂,若隐若现的反而更妩媚动人。此处若真有男子在场,只怕是挪不开眼的。
“!”薛明月总算明白那伙计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了。
这样的表演的确有新意。
正经茶楼会搞这种东西的吗?
她没忍住轻咳了声,眉心飞快地蹙了下,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只得在脑海里赶紧思索着茶楼掌柜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多能歌善舞的姑娘们的。
若是每个包厢都这样安排,那姑娘们的人数确实是不少。
最初养这些姑娘的月钱又是从何而来的?
余光瞥见芳菲刚煮好了一碗茶,薛明月便伸手端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低头抿了一口,略微鼓噪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静静地欣赏着舞乐。
待一舞终了,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娘穿着件短小的红衣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外头只披着件薄薄的白纱,勾唇笑着朝薛明月福了个身,脚步轻快地跑了过来,直接就奔着薛明月怀里而去,声音如莺般婉转:“郎君,奴家莺莺。”
“……”
薛明月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避开。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身后站着的立冬沉着脸率先上前,直接将佩剑挡在跟前,冷道:“莫要再靠近,刀剑不长眼!”
立冬长得高挑,冷眼看人时却很不近人情,凶神恶煞的。
莺莺脚步霎时顿住,略微僵硬的提了提白纱,娇笑着看向薛明月:“郎君您这侍卫未免也忒古板了些,这样奴家还怎么让您看好东西呀。”
其实我并不想看你的好东西。
薛明月深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来,幸好出门的时候把立冬给带上了。
她有些惊奇地看向立冬。
立冬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只会武的人,给人的感觉倒是和乌夜有点相像。
看着被吓到的莺莺,薛明月在心里暗道不妙,看来她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如今她是男子装扮,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不该是这种大惊失色的表情才对。
薛明月想了想,故意摊手道:“没办法,这是我爹派来的侍卫。”
立冬嘴角微微扯了扯。
这要是让侯爷知道,夫人对外将他说成是爹,也不知道心里是何感想。
“我爹不让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然回去就要打断我的腿。”
薛明月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茶杯,兴致缺缺地道:“莺莺姑娘还会别的东西么?只是歌舞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这种舞我早就看腻了。”
“奴家会的东西可多了,只不过郎君得让奴家近身才是。”
莺莺朝她抛了个媚眼。
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暧昧。
薛明月嘴角微扯,正想着要怎么从她们嘴里套话,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流云流杏的声音,她抬眸往门口看了眼,淡淡地道:“你们不必留下来伺候了。”
她从袖里取出两锭银子抛给两人。
莺莺和芳菲本还有些不情愿,见到这锭银子后顿时笑开了花,连忙道了声谢就退了下去。
等她们一离开,薛明月神色就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