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说着,眼中泪光闪烁,双手发抖地按在地上,神情愈发激动,“臣也知,太子为储君,侯爷为国之栋梁,理应有监督之责,但此举未免太过,臣岂能如此任人羞辱?”
皇上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在庄王身上打量片刻,缓缓道:“皇庄账目,怎会牵扯出这般闹剧?”
“你不必惊慌,朕定会替你查明。此事若非真有原因,必还你清白。”
他侧头吩咐身旁的公公,“去传太子与侯爷入宫,即刻问个清楚。”
庄王闻言,不禁面露窃喜之色,稍稍拱手退到一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多谢皇兄明鉴,臣不求他人畏我,只求皇家尊严不容冒犯。”
不多时,萧衍墨与太子齐步入御书房,恭敬行礼,齐声道:“儿臣(臣)参见父皇(陛下)。”
皇上目光冷淡,轻轻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多礼,直言便是,户部查账乃是你们主使,竟还动用了太子的口谕。说吧,既然如此,太子为何借查账之名擅入皇庄,扣人夺账?”
太子听闻,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皇上,“父皇,儿臣之所以下令,实因皇庄藏有一名极为重要的要犯。若贸然抓捕,难免引起百姓恐慌,故而才以查账为掩护,打算悄悄行事。绝无他意,岂料竟让庄王误会成了羞辱。”
“要犯?”庄王顿时变色,怒不可遏地看向萧衍墨,“侯爷,你诬陷得倒是轻巧!什么要犯,根本是子虚乌有!”
萧衍墨淡然抬头,语气谦恭地向皇上道:“陛下,臣确是疏忽,事前未向庄王说明情况,是臣思虑不周,还望庄王与陛下海涵。”
他转身朝庄王拱手行礼,“王爷,查账一事并非冲您而来,仅是借个名头,实在无意冒犯。”
庄王咬紧牙关,怒视着萧衍墨的脸,冷笑一声,“查账不过是幌子?那么,你所谓的要犯何在?如何不见你们将此人带到这里?!”
萧衍墨微微低头,不慌不忙地道:“正因为此人藏匿甚密,臣才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听着,心中微有不悦,眸色变得深沉,目光落在太子和萧衍墨身上,“既然如此,那为何朕不知此事?户部尚且未得圣旨,便动用口谕翻查皇庄账册,这不合规矩,你可知吗?”
太子神情从容,向皇上拱手道:“父皇恕罪。”
“此事原为临时起意,儿臣为尽快行事,才未及奏报。既然皇庄事关皇家颜面,儿臣原打算将人擒获后,再详禀父皇。”
他回身向庄王行礼,“皇叔,若因此给您带来不便,还望海涵。”
庄王冷冷一笑,未曾回应,目光带着阴冷。
转瞬间,他便将怒火隐去,拱手低头对皇上道:“庄王府一向忠心为国,绝无藏匿要犯之事!太子、侯爷借查账为名行羞辱之实,臣不敢辩驳。臣只求陛下公允判明,还臣一个清白!”
皇上眼眸微眯,深深凝视着众人。
他端起茶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此事虽情有可原,却也有错在先。未得朕的首肯,便以口谕查账,确实有失稳妥。”
他目光转向萧衍墨,淡然道,“衍墨,查账之事你既有疏忽,不如暂且放下,朕会命户部另行调查。皇庄之事乃皇家重地,你当谨慎处置。”
萧衍墨垂眸,声音低沉,“是,臣谨遵圣命。臣承认,未曾与庄王沟通确实不妥,以后定当牢记。至于账册,若有遗失,臣愿意亲自核查并补偿。”
几人在御书房里暗自较劲时,只听外面通传:“户部尚书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