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沉吟片刻后,答道:“那就是用不到了。我想齐康已经在李十五面前点明了这首诗所隐藏的含义,李十五也已经知道了那个天大的秘密。对他来说,拿不拿走这张纸,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也赞同雪姐所说,此诗并非齐康所写。”冰儿将窗帘挑开,借助外面的亮光细看所写的诗:“从上边的字迹来看,字体柔美之中又蕴含着秀气,应当是一名女子所书。齐康在购买宅子的时候,签下过房契和地契。他的字咱们也都见过,与信纸上的字迹截然不同。”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哎呀”了一声。
白若雪忙问道:“怎么了?”
“这首诗的末尾,似乎......”冰儿将信纸高举到窗户前的明亮地方,眯起眼睛细看了一眼后道:“果然,诗的末尾还写几个字!”
“还有字?”白若雪惊讶道:“那我们之前怎么会没有看到?”
“你瞧!”冰儿用手指着末尾一块血渍处道:“在这儿呢!”
白若雪将身子挪至冰儿的身边,对着她所指的血渍望去。透过亮光,果真隐隐约约瞧见里边有字。只是之前因为血渍将字全都覆盖住了,又因时间一久变成了深褐色,故而不曾留意到。
赵怀月催问道:“能看得出上面写了什么吗?”
“稍等......”
两人凑在窗口,对着信纸仔细辨识了好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念道:“庆和......十四年......一月......”
“庆和十四年一月?”赵怀月轻声重复了一遍,心中暗自计算后道:“那就是十七年前所写的......”
“十七年又三个月!”白若雪脱口而道:“殿下还记得那块绣有《凤穿牡丹图》的丝帕吗?”
“记得,吕二姑说是庆和十三年十二月所绣,距今十七年又四个月。这首诗所题的时间,与丝帕所绣的时候,仅仅相差一个月。不,或许连一个月都不到!”
“对,这两件东西同样出自宫里,时间又离得这么近,一定有所关联!”白若雪分析道:“原先那丝帕被程兴从衣橱里翻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巧合,李十五要打听的秘密或许与宫中秘闻无关。可这封信既然出现在了杀人现场,恐怕就与那个秘密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