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学生愿意说!”路宝安终于着急了:“求殿下救我!”
“本王没有闲工夫听你编故事,若再有一句虚言,你就自己想办法对付女鬼吧。”
路宝安连连点头答应:“学生明白!”
他这才老实了,把那一晚三人如何奸污金莺儿的经过全都交代清楚了。果然,他也参与了其中,不过是最后一个。
“我们完事之后就回了紫林书院,到第二天那老鸨寻上门了,才知道那个金莺儿那晚寻了短见。毛世龙抬出他老爹,将事情摆平了。长春先生也关照了同行的所有人,此事事关咱们茂山书院的声誉,不得再向他人提起。原本以为两年过去,已经不会再记起此事,没想到......”
白若雪询问道:“席春娘去紫林书院闹事的时候,他们书院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就他们的山长知道,其他人只知道有人上门闹事,却并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长春先生与那山长是同窗,便再三恳求其不要对外宣扬此事。虽然他最终答应了,不过自此以后紫林书院和咱们茂山书院就几乎断了来往。”
“同行的人里,有谁还留在书院?”
“好像......”路宝安低头思索了一番:“好像只有马宇亮那小子了,其他人不是高中就是退学。”
“返回书院之后,他们可有谁在书院中散播这件事?”
“没有。”路宝安断言道:“长春先生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叮嘱过同行的所有人,回书院严禁再提及此事。不然一旦损及书院的声誉,对所有学生都不好。这一点大家都挺默契,即使与咱们最不对付的马宇亮,他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
“如此说来,整个书院除了先生以外,学生中知道此事的人目前就只有卞修炜、马宇亮和你了?”
“应该是的,学生没听别人提及过此事。”
白若雪又问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卞修炜有一支非常宝贝的狼毫笔,昨天却好端端的不见了踪影,他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此事你可知晓?”
“知道,他还特意为了这支笔来找过学生,问晚饭前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那支笔在桌上。”
“晚饭前离开的时候?那段时间莫非你在他的房间里?”
“是啊,学生去找他的时候,他正用那支笔写信,见学生来了就暂时搁笔开始聊天。我们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要吃晚饭了才一同去了食堂。吃过饭后,他说心情不佳要去散一会儿步,学生就先回来了。大约戌时差一刻的时候,学生独自在房间里休息,他找上门说那支笔不见了。可学生回来后并未去过他的房间,只知道一起离开的时候是在的,他听后只好悻悻离去。”
“他在给谁写信,你可知道?”
“是写给他爹的。”路宝安脱口答道:“毛世龙出了这件事,我们两个的很害怕。虽说是他自己要去山长书房生事,不小心打翻油灯才烧死,可总觉得是当时那个金莺儿化成厉鬼来寻仇了。山长和长春先生不让我们退学,他就打算写信给家里,让他爹来书院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