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莺儿早已身故,而现在毛世龙和卞修炜两人又是一死一伤,路宝安的辩解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全凭他自己一张嘴。
白若雪可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但目前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说谎,很难再从他的嘴里逼问出有用的线索。
她稍作思量后,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有对金莺儿施暴?”
“绝对没有!”路宝安也信誓旦旦答道:“学生当时真的就只是在边上看看,后来见他们做得太过火了,于心不忍,就没有参与其中。他们两人问学生要不要来一次,被学生坚决拒绝了,还催促他们赶紧回去。只是没有想到那姑娘最终还是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唉......”
(满口胡言!)
白若雪心中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起身道:“他们两人已经遭到了报应,不过你既然没有参与欺辱奸污金莺儿,那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殿下的时间相当宝贵,本官亦公事繁忙,就不再此地耽搁了。”
说罢,白若雪便直接转过身去。但转身的时候,她却在不经意之间给赵怀月递了一个眼色。
“白待制说的在理。”赵怀月跟着起身往外走去:“本王可没工夫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顾元熙紧跟在身后:“殿下,那咱们不问他了?”
“不问了,金莺儿那桩事情又与他无关。”赵怀月自顾自走着:“毛世龙和卞修炜死得这么惨,而且他们的死法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做到的,除了金莺儿化身厉鬼前来复仇以外,别无可能。”
“这厉鬼可是厉害得紧,他们两人可惨了。”白若雪向边上问道:“是吧,冰儿?”
“是啊,我们办了这么多的案子,从未见过有比这次更惨的!”冰儿煞有介事道:“尤其是毛世龙,双眼被挖,舌头被割,手脚被断,活生生被烧成了黑炭。那卞修炜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被烧成了这副模样,皮肉都溃烂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躺在床上直哼唧,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那个叫惨啊......”
白若雪咋舌道:“还真是惨,咱们办案是抓活人,鬼怪管不了。赶紧走吧,省得被女鬼盯上惹祸上身!”
赵怀月让她们放宽心:“不要紧,咱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还在为她主持公道,女鬼怎么会害咱们?倒是那种心里有鬼之人,怕是要彻夜难眠了,谁知道女鬼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他索命。”
这边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起劲,那边路宝安越听越心慌。
“殿下,诸位大人!”他终于忍不住大喊道:“请留步!”
赵怀月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其实......”他欲言又止。
见他吞吞吐吐,赵怀月都懒得搭理,重新迈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