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这个,覃如海又开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了,惹得顾元熙极不耐烦。
“俞培忠?”白若雪回忆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最近好像听谁提起过。”
冰儿提醒道:“这不就是那天闫承元提起因为母亲过世而回家丁忧的那个人吗?”
“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闫承元?”小怜眼尖,指着那群人里最后面的一个道:“他这不是也在吗?”
“还真是他!”
白若雪上前两步,朝他招了招手道:“闫承元,你过来一下,本官有话问你。”
她把闫承元带到一边,小声问道:“这个俞培忠就是你上次提到过的人?”
“对,是他。”
“覃如海原本丢失的腰牌,为何会在他身上?”
“说来话长。”闫承元便把今晚发生的怪事简要说了一遍:“如此这般......”
听完之后,白若雪问道:“那么俞培忠有没有承认腰牌是他所拿?”
“当然没有,培忠兄矢口否认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可也没法解释腰牌出现在他身上的原因。如海兄却坚持认为腰牌是他藏下的,为此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度要拳脚相向。后来在俊辉兄的劝说下,两人才暂时缓和下来,不过都不太服气。”
经过闫承元的这番讲述,白若雪大致弄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腰牌的失而复得,她并不关心,她所关心的是腰牌上所遗留的血迹。
“顾少卿,请将覃主簿的腰牌借我一观。”
顾元熙当然不会拒绝,随手把腰牌递给了白若雪。
后者接过腰牌,直接找到那枚血指纹所在的位置,提着灯笼细看。
看了好一会儿,白若雪又拿出那把凶器,朝顾元熙道:“顾少卿,请过来一叙!”
顾元熙原本还在和覃如海说着什么,一听到白若雪喊自己,立刻快步跑过来问道:“白待制,你有新发现了?”
白若雪微微颔首,答道:“你把这两枚比较一番,就清楚问题出在哪儿了。”
顾元熙拿起那两样东西仔细比对,越比越吃惊。
比较完毕之后,他禁不住大呼道:“这上面的两枚血指纹,几乎一样!?”
“对,几乎一样!”白若雪神情严肃:“刚才我初次看到腰牌上面的血指纹的时候,就发现这枚指纹和凶器上留下的那枚非常相近,一比对之后还真的是这样子。既然顾少卿也说很像,那应该不会错了。”
顾元熙的神情有些紧张:“如此看来,此案与这个太常博士俞培忠脱不了干系。不过他毕竟是有官职在身,即使是官职不大,也不能随便羁押。白待制,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不急,我们还无法证明两枚血指纹都是俞培忠所留,也有可能是他人的。咱们还需小心谨慎一些,切不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