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你可瞧清楚了,本官这腰牌可有问题?”
覃如海一亮出腰牌,官差汪正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哟,原来覃主簿也在啊?卑职失礼了!”
他朝边上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宇文俊辉。
覃如海寒着脸问道:“现在本官和这些朋友可以走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汪正将身子侧到一边,让出了一条路:“既然是覃主簿的朋友,那就肯定没什么问题了,请!”
覃如海刚要迈步,又被人喊住了:“慢着!”
“又有什么事啊,你们真是......”他忽然收住了后半句话:“顾少卿!”
顾元熙走过去先是瞧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又把目光转回到覃如海身上:“现在都快子时了,覃主簿才满身酒气地踏上归途,真是好兴致啊!”
也不知道覃如海是酒喝多了还是把被顾元熙嘲讽后不好意思了,他满脸通红道:“今日是刑部都官司员外郎宇文俊辉大人在群英会举办烧尾宴,邀请卑职和其他几位同乡宴饮。也许是喝得正起兴,咱们几个并没有听到亥时的打更声,以为还早,就多喝了几杯,还请顾少卿见谅!”
老邱头的更并没有打完就发现了尸体,后来录完口供直接回去休息了,也难怪他们不知道时辰几何。
既是同乡聚会,其中一定会有在朝为官的,顾元熙刚才瞧了一眼后也认出了其中两人。
他缓缓说道:“你与同乡一起宴饮,只要把握好分寸,不影响明日的公事,我也不会横加干涉。我之所以叫住你,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覃如海一怔,随后恍然大悟道:“是卑职愚钝了!听汪正说起此地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顾少卿和众弟兄在此辛劳,卑职自然也当留下了尽一份力!”
“有审刑院的白待制在,查案什么的倒是用不上你。”顾元熙将手一摊道:“我要的是你的腰牌。之前你上报说腰牌遗失了,需要补制一块,吏部还不曾补来。可是你刚刚却给汪正看了腰牌,这腰牌从何而来?”
覃如海显得有些紧张:“卑职今晚刚刚失而复得。”
“你从何处找到的?”
“卑职......卑职......”覃如海一时间无法作答。
“莫非你根本就没有找到腰牌,刚才给汪正看的乃是一块伪物?”
“不,确系卑职的腰牌,只是......”
“既然是你的,就拿出来给我过目一下。”
覃如海无奈,只好交出腰牌。
顾元熙将帕子打开,却看到腰牌上满是血迹,不由大惊道:“覃主簿,这腰牌虽是你的无误,可为何上面血迹斑斑?”
覃如海分辩道:“卑职找到的时候就是如此。这上边的血迹已经干透了,不好擦拭,卑职打算拿回去之后在仔细清洗。”
“所以你到底是在何处找到了?”
覃如海看向铁青着脸的俞培忠,犹豫一番后答道:“是在太常博士俞培忠大人身上找到的......”
顾元熙瞥了一眼俞培忠,问道:“你的腰牌为何会在俞博士的身上?上面的血迹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