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宇文俊辉见后马上向他行礼:“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闵鹤将公文置于桌上,淡淡道:“这些公文请宇文大人审阅,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字往下交办吧。”
宇文俊辉恭恭敬敬地答道:“下官明白!”
闵鹤朝他看了看,又朝覃如海看了看,不缓不急地说道:“这位覃大人既是宇文大人的同乡,出了事你应该尽力相助才是,何必在此极力挖苦于他?”
宇文俊辉的脸一抽,赶忙答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想提醒他以后做事需谨小慎微,免得弄出大事。”
闵鹤又道:“腰牌丢失一事虽大,但也不至于不能补救。覃大人回去之后需如实向自己的上官禀报,抓紧补制一块,同时宣布之前那块作废。切不可学这位宇文大人,丢了之后还遮遮掩掩。”
“多谢闵大人指点,卑职谨记在心!”覃如海马上又看向宇文俊辉:“大人的意思是,宇文大人的腰牌也丢失过?”
“丢过,当然丢过!”闵鹤将目光投向宇文俊辉道:“那是他来刑部赴任一年前后的事了,丢了以后还不敢说,直到有一次咱们左侍郎要查验刑部各司官员的腰牌和官印是否完好,他这才吐露了真情,还因此被左侍郎罚了半年的俸禄。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还好意思来说你?”
宇文俊辉被闵鹤一通数落,不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连声辩解道:“闵大人误会了!下官正是有了之前的事情,所以才提醒覃大人做事需小心,要以下官作为前车之鉴,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闵鹤也不去理睬他,轻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签押房。
闵鹤这番话,使得覃如海如同拨云见日,又因为其帮忙训斥了宇文俊辉一顿,心情变好了许多。腰牌虽还未找到,但也不像之前那般焦虑。
“俊辉兄。”覃如海朝他草草抱了抱拳:“那小弟就不耽误你审阅公文了,告辞!”
宇文俊辉重新换上了一副笑脸道:“我送送你。”
“不必了,你忙你的吧!”
覃如海走后,宇文俊辉将签押房的门掩上,马上那张脸就阴沉了下来。
覃如海与俞培忠关系密切,而他俩都和自己合不来,这种情况在学堂读书时便已存在。本来他还想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奚落覃如海一番,没想到突然冒出个闵鹤来。
之前他还没来都官司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桩案子受人之托来找闵鹤通融,结果却被闵鹤臭骂了一顿事情还被上面知道了。
原本自己丢失腰牌再加上徇私枉法,这次升官怎么也轮不到,不过好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破获了一件大案,这才立功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