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官印还是腰牌,都是独一无二之物,每个官员必须妥善保管。一旦发现丢失,容易被他人捡去作乱,那可是会出大事情的。
曾经就有一位知府不慎丢失了腰牌,因为怕上官责罚而隐瞒不报。结果有个胆大包天之人捡到腰牌之后,以此冒充那位知府到处招摇撞骗。直到有一次那人行骗的时候刚好骗到了路安抚使的亲戚头上,这才穿帮了。那位知府也因为丢失腰牌没有及时上报,被降职了。
俞培忠听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牌,松了一口气道:“如海兄,别着急!咱们这腰牌可一直是随身携带的,每天出入衙门都会验看。你既然现在才发现丢失,这说明今天进自己衙门的时候肯定还在。你好好想想,今天去了衙门之后还去过哪几个地方,有没有摘下来过,说不定忘在了哪里。”
“那是你们太常寺管得严,咱们大理寺的人出入自己衙门从不验看腰牌,全凭一张脸......”覃如海苦着脸道:“所以我都已经忘记了上一次验看腰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俞培忠这才明白覃如海为何会如此着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腰牌是在何时何地所丢。
“你先别急着,我来帮你捋捋。既然出入大理寺用不到腰牌,你平时腰牌是随身带着的吗?”
覃如海摇头道:“我嫌挂在腰间麻烦,所以平时都是取下放在自己签押房的抽屉之中,需要去其它衙门办事的时候,才取出来挂上。最近都没有出去办过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因为昨天步军司的宋成毅将军押回了一大批山贼,我需要去刑部协调关押一事,这才发现原本放在抽屉里腰牌不见了!”
“会不会是放在大理寺的其它签押房里了?”
“不会,我都已经把几个签押房都找了一个遍,根本没有。腰牌丢了可是大事,要是找不到,小弟非被顾少卿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俞培忠想了想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腰牌丢了,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呢?”
“小弟思前想后,只记得最后佩戴这块腰牌是在前几天咱们在春岚茶楼聚会的时候。”覃如海吞了吞口水道:“那天去茶楼喝茶之前,我刚好去了一趟刑部找俊辉兄办点事,办完事之后是一起去的茶楼。后来小弟喝茶的时候,和培忠兄是坐得最近的,所以想找你问一下当时是否有见着小弟的腰牌。”
俞培忠苦思冥想许久,最后摇头道:“实在想不起来了,当时只顾着聊天,至于你究竟有没有佩戴腰牌,我完全没有留意。”
“唉,那好吧......”覃如海满脸失望:“我小弟再去春岚茶楼和刑部找找,但愿能够找到吧......”
覃如海离去之后,俞培忠却并没有进太常寺,而是返回了朝廷给京城官员安排的临时居舍。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掩上门,然后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将手伸入其中摸索了一番后取出一块东西。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块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