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听到后撒开四条腿,朝段家方向活蹦乱跳而去。
去段家最近的路需要经过一座石桥,三人一狗刚下桥,就发现左边围了不少人,还不时传来争吵之声。
看热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小怜呢?于是在她的提议之下,三个人便一起围过去一探究竟。
钻进人群看了后才发现,里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书生,边上拴着一头驴。那汉子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书生,而书生则不停地在向汉子求情。
“你没钱?”汉子一把扣紧书生的手腕,不让他走脱:“没钱买什么驴?今天你要是不把买驴的钱拿出来,俺就拉你去开封府见官!”
“马老板,小生真的不认识那个老者啊!”书生苦苦哀求道:“而且小生身上也没钱赔你的驴子......”
小怜最是好奇这种事情,便朝边上的一个妇人打听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头驴不是还在吗,难不成是这个姓马的老板看着书生好欺负,想要强买强卖?”
“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妇人也是个好事的主儿,滔滔不绝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是马老板的另外一头驴子被这书生的亲戚给骑走了,马老板正在向书生讨要驴子钱呢。”
书生听得了她们的谈话,大呼冤枉道:“小生压根儿就不认识那个姓胡的老者啊,小生只是他叫过来帮忙搬东西的,对驴子一事毫不知情!”
“胡扯蛋!”马老板紧紧拉着书生不放:“你们明明就是同伙,要么你给钱,要么你把俺的驴子找回来,不然就去见官!”
书生正想要喊冤,远处一个声音响起:“谁要见官?”
紧接着几个官差过来驱开围观的百姓。驱出一条道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进了人群中央。
“咦,白待制?”那官员朝白若雪打招呼道:“怎么你们也在啊,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崔佑平了。他这次也得了不少封赏,虽然实职未变,不过寄禄官职提了两级,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往上提一提了。
“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不太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崔少尹只管审问他们便是。”
崔佑平点了点头,转身问道:“谁是苦主?”
“草民马大兴,见过大人!”马大兴指着那书生道:“草民就是苦主,草民要告这个姓闫的书生与同伙合谋骗走了草民的一头驴子!”
“大人冤枉!”书生高喊道:“小生没有啊!”
“闭嘴!”崔佑平瞪了他一眼:“等下会给你机会说!”
马大兴诉道:“今早集市刚开,一个老者和这个书生一起来到了草民这儿。那老者自称姓胡,说是要买一头驴子代步骑回老家。他在草民的两头驴之间挑来捡去很久,最终选定了那头较大的驴子。他问了价钱,草民开价四贯钱,讨价还价一番后最终商定三贯半。虽然价钱说好了,不过胡老头却要求试骑一下,草民就同意了。”
崔佑平问道:“他钱都没有给,你怎么就同意了?
“草民当时也是脑子抽风了!”马大兴后悔莫及道:“胡老头来的时候说这书生是他的侄子,见到胡老头同行的这个书生还在,就让他给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