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一眼后,刘喜梅才说道:“其实两者都有。我们路过庄家的时候,我儿突然哭喊着要喝奶,于是民妇就找了个角落喂奶。这时候孩子她爹说喝多了,想要去解个手,才有了后来的事。”
“对对,就是这样!”许满山连声附和。
白若雪朝郭四勇看去,后者立刻揭穿了两人的谎言:“绿竹坊到这儿,从延丰街直走到底后转入北面就到了。可要去庄家的话,需要绕上一大圈。在临近宵禁的时候,你们不抓紧时间回家,特意绕到那儿做什么?”
这下子两个人都语塞了。
“怎么,都答不上来了?”白若雪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托起女娃的一只手问道:“还有,这个金镯子又是哪儿来的?”
刘喜梅大惊,低头道:“是......是我儿满月的时候,我去请人打造的......”
“这倒是没看出来,你们家还挺有钱的啊。”白若雪环视一周之后道:“这镯子看起来可不轻,你在何处打造?又花费了多少银两?”
她又答不上来了。
白若雪也不再多问,将女娃手上的两个金镯子摘下后看了看内侧,里面各刻着一个字。
“承、福,上面还有打造的时间和金铺的名称,一查便知。”她摊开手给二人看道:“庄家被绑架的孙子庄承福,回来时手上的一对金镯子不见了。这对镯子为何会出现在你们女儿的手上?”
郭四勇当即命人将二人扣住:“绑架孩童,罪不可恕!”
刘喜梅大哭道:“大人饶命啊!”
“说吧,你们的同伙有多少?叫什么?现在何处?要是能将功折罪,或许本官还能网开一面。”
许满山哆嗦道:“十几天前,草民带着我家婆娘和女儿去街上游玩,回来的时候被一个汉子拦住了。他说过上几天有一个孩子想要暂寄在草民家中几日,平时只要喂食人乳和菜粥就行,每天一两纹银,直到他来接走为止。”
“于是你们就同意了?轻轻松松每天一两银子,就没有发现其中有猫腻?”
许满山吞下了一口口水,答道:“草民确实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他当时就拿出了一块银子,说只要愿意就预支三两纹银。草民看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白若雪轻哼了一声,继续问道:“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之人,你难道没问他叫什么吗?”
“问了,他只让我们称他为‘川哥’。”
“川哥?”
这明显是一个假名,没有什么意义。
“那人长什么样子?”
许满山边回想边答道:“看不清,他一直戴着斗笠,个子不高却有些健壮,身穿一身青色的布衣。他话不多,每次说话也尽量压低声音。”
许满山将那人的样子详细形容了一番,却引来了小怜的惊呼:“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