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因为那几位鉴别的名家发现那幅画与之前的画有明显不一样的地方。”
“那他儿子又为什么会说是真迹呢?”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关键在于画上那个印章是真的。”
冰儿立刻醒悟道:“我明白了,大家的儿子和那幅画的主人是同谋!他们先是请人模仿了一幅作品,之后敲上他生前留下印章,再由他儿子出面证明那幅画是真的,这样就把一幅仿作堂而皇之变成了真迹!”
“就是如冰儿说的那般。”白若雪解释道:“他儿子坚称这是自己父亲在去世之前,身体状况欠佳时所作,又有真的印章证明,于是那幅画最终还是被认定为真迹。”
崔佑平还是没明白白若雪的意思:“画家去世之后,当然可以用这个方法造假,可是现在钱光贤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他们根本没办法这么做吧?”
白若雪失声笑道:“崔少尹,这样要造假,岂不是更加简单了?”
“咦?”
“倘若现在我带着这幅画找到钱老,他当场拿出印章敲上,并承认这幅画就是他所作,那会怎么样?”
“沈书英已经明确说这画不要了。”冰儿掩口大笑道:“那雪姐你可就发大财了!”
崔佑平傻眼了:“还、还能这么干?”
“对,人死了都能造假,活着岂不是更加容易?我们想得挺复杂,其实在人家那儿,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不管这画是真是假,我都要钱老的一句话。”
“雪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白若雪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去完窦家后再去龚铁松家,差不多酉时能结束。从龚铁松家去刘侍郎府上,要不了多久,半刻钟铁定能到。”
“那会不会太晚了?人家都要准备吃饭了。”
白若雪狡黠一笑:“不就是多了几双筷子的事儿吗?”
“噢,原来雪姐你是打得这个主意啊,怪不得!”
白若雪一本正经道:“说什么呢,只是刚巧而已,刚巧!”
说完之后,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窦家之后,白若雪让齐管家把下人都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好好回想昨晚戌时前后是否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过询问了许久,那些丫鬟和家仆都说自己不曾有遇到过。
正当白若雪失望之际,在人群中有一个脸大脖子粗、身上一股子葱花味的大块头,有些犹豫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