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英一怔:“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卓老板与我家老爷遇袭一事有关?”
“不是,而是本官刚好想起卓思济这次来开封府,刚好遇上了邓良发,这才引出了后面花瓶调换一案。”
“花瓶没有被调换过!”沈书英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激动:“如果大人还是不信,妾身可以带着大人去存放货物的仓库。大人尽管派人搜查,要是能找到邓良发所述的那个花瓶,妾身甘愿接受律法处置!”
白若雪安抚道:“这就不必了,邓良发那件案子已了。这种事情民不告则官不究,他既已撤回告官,那就不会再追查此事了。”
见到沈书英舒了一口气,白若雪却将话锋一转道:“不过另一个人也说起过类似话,本官倒是想弄个清楚。”
“另一个人?还有谁?”
“就是那个乌小涯。”
白若雪把当日公堂之上乌小涯指控王胜天低价收了画仙钱光贤的墨宝、还对王胜天下了毒咒一事转述了一遍。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乌小涯才会咒骂王老板。”
沈书英咬牙切齿道:“妾身只从老爷口中得知咒骂一事,却不知竟是因为那幅破画的缘故。早知道老爷就不该发善心收了画,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夫人还记得那幅画?”
“当然,老爷让何三随手挂在了一间偏房的墙面上当装饰了。”
“能否借本官一用?”白若雪缓声询问道:“听乌小涯说此画的落款乃是画仙钱光贤,可王老板却说那只是一幅仿作,不值钱。刚巧本官前段时间结识了钱光贤本人,他现在正借住在一位同僚家中。本官打算拿上此画,上门请他一观,不知夫人能否成全?”
虽然说得挺客气的,不过白若雪的话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其拒绝的威严,使得沈书英根本无从选择。
她苦笑了一声道:“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妾身敢不从命?”
“善幂!”她将其喊进来之后,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道:“你去把挂在西面第二间偏房的那幅锦鲤图取来,再去书房把书桌最上面抽屉打开,将里面的小盒子一并带回。”
善幂接过钥匙,没多久就抱着画卷和盒子回来了。
白若雪将画卷展开,上面画着三条锦鲤在荷花丛中穿梭嬉戏。画上的落款时间是在一年半前,而落款的姓名正是钱光贤。
沈书英打开小盒子,翻找了一下后从里面找出了一张字据:“大人,这就是当时老爷和乌小涯立下的字据,请过目。”
白若雪接过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了锦鲤图作价三百文,钱货两清、不得反悔。底下还有他们两个人的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