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惊觉道:“等等,雪姐你刚才在吊桥被拖上来之后,曾经和殿下两个人一起查看绳子断开的地方,难道......”
冰儿没有往下说,赵怀月朝文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房间慢慢说吧。”
一回房间,白若雪就把门反锁了,然后道:“冰儿,刚才我和殿下检查过了,吊桥的绳子并非因为腐朽了才断裂的,而是被人用利器砍断的。”
赵怀月补充道:“从绳子的切口来看,这把凶器很有可能和劈沉渔船的是同一把,最大的可能是斧子。这样一看,做下这件事情的凶手,应该和昨晚弄沉渔船、打晕老胡的是同一人。”
“是被斧子人为砍断的!?”冰儿失声道:“绳子是从武庄的那边被砍断的,这不就意味着凶手现在身处武庄?”
“是啊,没想到形势越来越糟糕了。”赵怀月面色凝重道:“虽然我们依旧不清楚凶手究竟目的为何,可是现在他又将我们分困两地,恐怕之后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司徒仲文!”白若雪脱口道。
赵怀月询问道:“若雪,你认为凶手的目标是司徒仲文?”
“只能这么认为了。”白若雪答道:“这座吊桥早不断、晚不断,偏偏等到司徒仲文去了武庄以后断了,这样的时机也太过巧合了吧?还有,刚刚程管家拿着那些替换衣裤也挺奇怪。司徒仲文如果只是单纯去武庄有事,为什么会想到让阿富打扫房间、又为什么特意要让程管家带干净的替换衣裤呢?这只能说明司徒仲文想要在武庄住上一段时日,而等到他去了武庄以后,凶手就设计将吊桥弄断,把他困在了对面。只怕凶手就要对他下手了!”
淳于寒梅有所疑问:“如此看来,虽然司徒仲文去武庄看起来是他自己的意愿,但实际上却是在凶手的操控之下。可凶手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司徒仲文乖乖去了武庄呢?”
“关于这一点,等下我打算去好好问一下程管家。”
“程管家知道?”
“程管家说是午膳过后,司徒仲文突然吩咐他去收拾房间的,也就是说凶手是在那段时间让司徒仲文下定了要去武庄暂住的决心,说不定他还知道更多的事情。比起这个,我更搞不明白的是凶手让吊桥落下的方法。”
淳于寒梅问道:“不是说是用斧头砍断的绳子吗?”
“但是碧竹却说当时她走上吊桥的时候,对面根本就没有看到人。这一点我也试过,从后山那条路走向吊桥,完全可以看清对面是否有人。既然是这样,凶手是如何在人不在吊桥附近的情况下砍断绳子的呢?”
“会不会是碧竹在撒谎?说不定她看到了凶手,但是为了包庇而谎称没看到?”
“根本没这个必要。”白若雪否定了淳于寒梅的这个推论:“站在桥头根本就看不清对面站的是谁,她就算从某个方面的特征认出了凶手,也只要说没看清脸就行。她也可以说吊桥断了以后才到桥边的,何必扯这种容易被人怀疑的谎话?”
“也是......”
冰儿插话道:“雪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这样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