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这一天跑下来,也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辘,刚好想要找地方用餐,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赵枬虽然不负责查案,但是作为北契国使节团的主陪,比谁都要关心案件的进展。
赵怀月刚落座,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四弟,这案子可有眉目了?”
“目前还没有。”赵怀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不对其他人透露任何一点案件线索:“我们勘验过现场,也找北契国使节团所有人员问过话,但是并未发现有可疑人员。昨晚班荆馆南门上锁,东门有人值守,其它又不见有能出入的地方,要是凶手是外来之人,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出入。”
“这样一来,凶手岂不是他们使节团内部之人了?”赵枬面露喜色道:“是他们自己人做下的话,那就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要将凶手揪出来让他们自己处理,两国关系就不会受到影响。”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固定铜像的铁索因为年久而断裂,导致铜像坠落。”
“不可,万万不可!”赵枬还没糊涂,马上阻止道:“这种情况即使是意外,责任也在我方!四弟,你没有和述律副使说起过吧?”
“那倒没有,王兄的担忧我也考虑到了,我没和其他人提过。”
“那就好。”赵枬松了一口气道:“‘意外’这个结论那是最后万不得已才能用之,最好就是凶手是他们自己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或者凶手是他们的死对头。”
赵怀月明白他的意思了:“王兄是说,这件事也有可能是镔国派人做的?”
“四弟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赵怀月看向了白若雪,后者点了点头说道:“秦王殿下所说的这个假设,微臣倒是认为挺合理的。去年腊月,北契国北院大王萧宗清来访江南东路,镔国就派出了一队刺客意图行刺,以此来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虽然后来他们又被另外一路刺客所利用而没有得逞,不过也差点酿成大祸。”
“白议官说起此事,本王也想起了。”赵枬说道:“后来我们还派人向镔国进行了质问,只是他们拒不承认,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看起来这次他们也难逃嫌疑,需要好好查一下。”
“王兄所言甚是,不过现在已经时辰已晚,前去问话殊为不妥。明早我与白议官先进宫觐见父皇,禀告案件进展,回来之后再去找完颜鸿哲。”
“那就有劳四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