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稳稳停在了皇宫门口,白若雪和赵怀月相继从上面走下。
赵怀月问道:“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
白若雪面色凝重地点头回应道:“还是有些紧张,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这是她第三次面见皇帝,也是第二次步入皇宫,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赵怀月抓住她的手道:“别怕,等下由我向父皇禀报,你在旁边站着就行。万一父皇问你,你再回答。回答得越含糊、越不确定越好。有回答不出来的或者不敢随便回答的,直接往我这边推。”
“嗯……”
不过白若雪并没有感到平静下来,反而心跳得更快了。
进入皇宫通禀之后,两人在一个小太监的引导之下,来到待漏院中暂歇。
又过了许久,范绍沅过来相请道:“殿下,官家已经退朝,请跟老奴来吧。”
赵怀月和白若雪跟着来到了御书房,赵伣罕见没有练字,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儿臣见过父皇!”
白若雪也跟着赵怀月上前行礼:“微臣白若雪拜见陛下!”
赵伣睁开眼睛,单刀直入问道:“栩儿,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赵怀月将最基本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就目前来看,外人很难入侵班荆馆。”
“有可能是他们自己人干的?”
“耶律枢密使曾经在来的路上,两次发觉有人溜进房中,这个可能性很大。”
赵怀月把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然后道:“这件事与枢密使遇害或许有关。”
“那么之前荷花池中发现的尸体呢,会不会也与此案有关?”赵伣突然朝白若雪发问道:“白议官,你对此事怎么看?”
“陛下!”白若雪赶忙答道:“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荷花池中的死者与本次枢密使遇害有关。”
“那接下去你们打算往哪里查,可有怀疑的目标了?”
白若雪朝赵怀月看去,他马上答道:“父皇,儿臣基于江宁府北院大王萧宗清遇刺一事推断,本次事件也可能与镔国有关。”
“为了挑拨我们与北契国之间的关系?”赵伣眉头猛然一抬:“不错,他们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不、之前既然做过,就算再做一次也不足为奇。”
他又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有节奏地用手指敲击着书桌。
赵怀月就静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沉默片刻后,赵伣才开口道:“你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完颜鸿哲那小子。前晚御宴的时候,他与耶律元荣可闹得非常不愉快,差点就发生冲突了。朕也从临淮郡王那里了解过这个人,勇猛过人、脾气暴躁,说不定这件事还真是他因为咽不下这口气而做的。”
“儿臣明白,等下回去之后,儿臣就找机会去找他聊聊。”
赵伣叮嘱道:“不过你说话的时候可要注意一些,千万别让他察觉到你是在怀疑他。现在因为耶律元荣一事,我们与北契国的关系岌岌可危,别再把镔国给得罪了。”
“儿臣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