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言何意?芙蓉不明白。”芙蓉警惕地说道:“莫非大人认为帮庄疯子拿走凶器、并且放置在后门桌上的人是奴家?奴家那时候只是被庄疯子拉住了一下而已,可并没有带走什么凶器。大人讲话可是要有证据的,可不能因为妾身是章冠庭的姨母、有杀翁益友的动机,就将此事推到妾身身上!”
“你与庄疯子拉扯之时,本官与燕王殿下正好看见,并没有见到庄疯子塞东西给你。”
“那大人何出此言?”
“因为庄疯子是趁着假装与你起冲突之时,当着你的面将凶器偷偷塞给了另一个人!”
芙蓉听后,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紧。
“火竞乃上炎,阴矫亦下润。独有凝雨姿,贞晼而无殉。”白若雪边吟诵诗句,边走到一个人面前问道:“这首南朝沈约的《雪赞》,不知道本官念得对不对?你说呢,凝雨?”
凝雨行了一个礼,随后不亢不卑地答道:“大人真是学识渊博,可惜奴婢不通文墨、更不会吟诗作对。大人所念的这首诗,奴婢闻所未闻,亦不知对错,还望大人见谅!”
“闻所未闻?不知对错?你也太谦虚了。”白若雪浅笑一声道:“‘凝雨’者,雪也。难道你连自己名字的由来都忘了么?夏小雪!”
“什么,她是夏小雪!?”乔山鹰大惊道:“大人,你不是说案子里根本就没有‘夏小雪’这个人吗?”
“本官指的是你爹乔大同一案,可没说翁益友一案没有夏小雪在。”白若雪答道:“夏小雪之所以没有混入乔家复仇,就是怕被人怀疑身份。只要有章冠庭在,被怀疑的只会是潘妤欢、菡萏这些女子。而翁益友被杀一案中,她的身份反而是最不会被人怀疑的一个。”
凝雨冷静地反驳道:“奴婢的名字与那首诗有关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大人难道仅凭这么一首诗,就认定奴婢是什么夏小雪吗?”
“凝雨,可别忘了十二年前你是住在开封府的,还有不少人认识你。你爹遇害的那天,乔大同曾经带着三名官差前来勘验现场,其中有两名现在还在大理寺当差,本官今天也让他们一起过来了。”
说完,她拍了拍手道:“乐扬、黄成!”
“卑职在!”
两名官差应声走了出来,盯着凝雨看了一会儿后说道:“大人,卑职认得,此女就是十二年前夏盈之的女儿夏小雪!”
“即便如此你还要否认吗,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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