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若雪脸上微微一热。毕竟她还是个姑娘家,这种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点害臊。
好在众人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都乖乖退了出去,然后让稳婆进来验身。
白若雪将请她来的目的说了一遍,稳婆应道:“姑娘尽管放心,这事老身有经验。”
稳婆先用剪刀剪去中指的指甲,然后缠上棉絮,轻轻探入苏玉姣的下身。
白若雪则在一旁举着油灯帮忙照明。她虽然平时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但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相当拘谨,只感觉心脏跳得飞快。她拼命告诫自己要依照《昭雪录》上所言,不可存在怕羞回避之心,这才渐渐冷静下来,一心一意看着稳婆查验。
稳婆收回中指,白若雪看到指尖上沾着不少黯血。稳婆又用手指将苏玉姣的阴门向两侧分开,仔细检查了一番。
待到查验完毕,白若雪送走稳婆后将三人叫了进来。
姜捕头见到白若雪面色不善,眼中闪着寒光,不由急切地询问道:“白姑娘,结果如何?”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若雪的声音冷若冰霜:“昨晚苏玉姣曾经遭人强暴,不仅被破了身子,而且下身严重撕裂!”
“简直就是畜生!”周阳在一边愤恨不已。
“这么说来,这桩案子还真的是先奸后杀。”孙浩推测道。
姜捕头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还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苏玉姣受辱之后想不开了才自尽的。”
白若雪俯下身子,指着苏玉姣脖颈处的绳索印记说道:“你们看,从这个绳索的印记来看,绳子是勒在喉头之上,故而苏玉姣眼闭口闭,牙关紧咬。而且绳结留下的印痕相交至耳后,舌头抵住牙齿,符合自缢的特征。”
“就是说她自缢的可能性较高?”周阳问道。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白若雪抓起苏玉姣的一只手,用竹签从指甲缝里剔出一些皮肤组织置于白布上,解释道:“她曾经反抗过,用指甲抓破了施暴者的皮肤,自己脖子上也有抓痕。所以也有可能施暴者恼羞成怒之下将她勒晕,然后再伪装成自缢。”
姜捕头命二人将苏玉姣的遗体重新盖好,然后问道:“之前将她从房梁上放下的时候,我命周阳上去看过,房梁上积落的灰尘有散乱的绳子滚动痕迹,这应该是自缢时挣动过程中才会留下的。如果案犯是将她勒晕之后吊死,灰尘的痕迹应该只有一路才对。”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确实偏向自缢,但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又解释不通了。至于你说的灰尘痕迹,如果犯案者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将绳子甩上去后左右拉动几下,就能伪造出这个效果来。”
“这样说的话也对。”姜捕头摸了摸额头道:“唉,这案子没想到这么麻烦,脑子不够用了。”
“现在有四种假设。第一,苏玉姣回家后遭人侵犯,事后因为没脸见人而自尽了;第二,苏玉姣回家后遭人侵犯,案犯先奸后杀,将现场伪造成自杀;第三,苏玉姣在回家路上遭人侵犯,回家后自尽;第四,苏玉姣在回家路上遭人侵犯,案犯将她弄晕后再搬回家中伪装自尽,不过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有道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伙人强暴苏玉姣才导致了整件事的发生,真是罪不可赦!”
刑名女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