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这阵子很兴奋,对她来说,幸福来的似乎是那么的措手不及,但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往日的那些玩伴如今她已经不知不觉的都疏远了,没人要求她怎么做,她只是隐隐的感到,自己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刘璋似乎很是不屑。
她父母早丧,少了引导。又因着容貌与他人廻异,宫中教习也对她疏离,虽然王兄极是宠溺于她,但终是因为国事繁忙,又因性别原因,不可能去跟她说什么。
这也造就了她懵里懵懂,对人事似知非知的境况。但出于少女的敏感,她仍是能敏感的把握到爱慕之人的心思和眼神。结合平日里不曾注意的宫中传言,忽然间便如一夜长大了一般,便对某些事儿有了朦胧的认识。
在那天殿上,眼见着汉使应了两人的婚事,后来虽然被王兄以她在场不合适为由赶走,但她仍是很快得知,两方已然签署了国书。一年后,自己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让她觉得世界从没这么美好过。
强自在宫中忍耐了几天,因为王兄告诫过她,既然事儿已经定下了,就不能再随意到处乱跑,引得人家
误会。
但是,自己不乱跑,自己去看自己未来的驸马,这总该可以吧。珈蓝如是想着。
高建成千算万算,就是忘了算到自家妹子大胆奔放的性子。也忽略了自家妹子,从小就少了什么女驯之类的教育。所谓礼制中,定亲双方不到婚嫁之时不能相见,本也只是汉家礼法。
对于边塞之地,男女欢爱求的便是个直接畅快,原也没那些个束缚。于是,珈蓝很没负担的跑了出去,不是乱跑,她是去见自己的驸马呢。
“嗨,咱们去玩好不好?”当少女满眼幸福的出现在刘璋面前时,刘璋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
勒个去!怎么可以不讲礼法了吗?刘璋虽说也将那所谓的礼法根本不放在眼中,但对于当日贾诩的分析,仍是有些怀疑。可如今看到珈蓝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根本没人相陪,心下不由的又是佩服又是有些欢喜。
“要去哪里?这附近我都几乎看遍了,再往远处去,只怕也不是一半天能回来的。”刘璋面上显出为难的神色。
“哈,那怕什么?我以前也经常出去几天的。”珈蓝微微歪着头,很是奇怪刘璋的说法。
刘璋咧咧嘴,摊开双手道:“我的意思是,咱俩这么出去几天,你王兄同意吗?再说了,弄那么一大队的人马。稀里哗啦的跟着,烦也烦死,还玩个屁啊。”
珈蓝一呆,随即大喜,忽然向前两步,左右看看,活像一只准备偷鸡的狐狸,低声兴奋的道
:“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