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听的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这跟江上渔火有毛的关系,至于地下党云云,就更是如同听天书一般了。他只知道的是,主公很不屑,根本就不想理睬这人。
只是,你老人家不是一直在等人主动联系咱们吗?要不然,又何必今早将依虑王子推出来?又何必今晚匆匆而回等消息?拔都有些忿忿的想着。
“准备笔墨,老子诗兴大发,也来写几个字玩玩。”不再理会拔都的发懵,刘璋忽然一挽袖子,很是有兴致的说道。
拔都下意识的起身应了,回身走出两步,身子微微一顿,随即又在苦笑摇摇头,推门去了。
不多时,手中捧着笔墨等物回来,一言不发的摊开在案几上摆好,自在一边将墨研开。
刘璋想了想,取过一方白绢,提笔饱蘸墨水,刷刷刷就上面写了起来。
拔都偷眼看去,但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其上,只是待得看明白所写,却又不由的目瞪口呆。
自顾自的举起那张白绢,自己打量一番,转头对着呆若木鸡的拔都问道:“拔都,少爷的字写的咋样?是不是很有一代宗师的境界了?”
拔都啊了一声,眼神在那白绢上转了几转,努力的咽了口唾沫,很是艰难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面上那副表情,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
刘璋也不理会,看着字迹干了,这才施施然起身,仍是将那白绢如今日发那样压在枕头下,这才回身摆摆手,懒洋洋的道:“行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今个儿早点睡,明天咱们四下转悠转悠去,唉,也不知这儿有没有山草鸡什么的,整天羊肉牛肉的,吃的忒烦….”
拔都脚下一软,连忙深吸口气,将桌上笔墨等物收了,急急忙忙的转身去了。开玩笑,再呆
下去会不会被雷死那就两说了。这种时候,这位爷还在惦记着这儿有没有山草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再想想刚才看到的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所谓书法,拔都不由深深的叹口气。高人啊,看不透啊………,他又是颓丧又是敬佩的想着。
第二天,果然便如刘璋自己所说,带着疑虑并一干护卫,真的就在附近转了起来,哟了喝三的,漫山遍野的乱跑一通,说是要赶野物出来。
结果,麻雀倒是飞起一堆,其他的,别说山草鸡,兔子也不见一只。本来嘛,这里既是扶余王庭所在,人一多了,小兽之类的自然不会就近安身,他们一番咋呼,又哪里赶的出什么野物来?
只不过刘衙内对此感到大丢面子,到得后来,竟然气呼呼的往大营而去,要求扶余王庭派出禁军,连同他自己所带的人马,全数召集一起,定要搞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王宫禁军知道这位主儿的身份,不敢明着推脱,一边点选人马,一边急速报于别磻。
别磻得报大惊,一时也想不透其中之意。若说对方要想害自己,总是该越隐秘越好,哪有如此大张旗鼓的道理?若说真个就是为了打猎,这….这……..,以堂堂大汉天朝上使,汉天子叔父的身份,这位爷是不是也太荒唐了些?
左思右想之下,委实把握不到刘大使的念头。外面刘大使却是等的不耐,不迭声的催促,别磻也只得暗暗咬牙,只将内卫留下,又再留了一营外戍巡防,其他人手,尽数拨了出去,自己暗暗提防。
刘璋得了人马,却是眉花眼笑。领着数千军士,便围着王庭一通的折腾,到得日落之时,终是以两只兔子,一只小獾的华丽战果收工,得意洋洋的凯旋而归。
他这儿玩的开心,提心吊胆了一天的别磻一边放下心来,一边却更是疑惑的要死。让他相信这刘大使真个如此荒唐,总是打死也是不信的。但心中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