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璋笑眯眯的与拔都对坐于案前,案几上,一张白绢铺开,上面字迹俨然。
若谋储君,请燃三盏火;若护储君,请燃两盏火。
白绢是普通的白绢,字迹乃是用炭笔所书,没什么羽箭射入,而是从刘璋枕头下发现的,当时只是微微露出一角,若非人靠近躺上,断然发现不了。
刘璋虽然已经学会说扶余族语,但对这些七扭八拐的字,还是多半不识,让拔都看了才懂,不过与心中先前所想,倒也是八九不离十。
“主公,咱们怎么做?是燃三盏还是两盏?”拔都面色凝重,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外面,沉声问道。
“嘿,什么三盏两盏啊?”刘璋伸手拈起白绢,凑着灯火又再看了看,这才若无其事的将之靠近火烛,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就此点着,看着白绢化为一堆灰烬。
拔都呆了呆,指着化为一堆灰烬的白绢,嘴巴张了张,却是不曾说出话来。
“灯油很贵的知道不?哪能那么浪费?一盏就够用了,还两盏三盏,败家子!”
刘璋满面不屑,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拔都脆弱的心灵,站起身来,两眼眯着向外看着。
拔都感觉有乌鸦飞过,几道黑线搭下。
什么吗,人家问了难道不给回话吗?总要讲些来往好吧。这三盏两盏也是信号,又跟自个儿败不败家有毛的关系了?话说那又不是我要求的。
拔都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也察觉到或许是主公不肯跟自个儿多说,索性闷声大发财,不再多问了。
刘璋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看他,嘿然道:“咋?是不是不明白?”
拔都愣了愣,点点头。
刘璋笑道:“这问我之人是谁?”
拔都一愣,摇头道:“属下不知。”
刘璋点点头,又道:“此人用心是好是坏?”
拔都茫然,只得又摇摇头。
刘璋笑意愈发深了,又问:“此人所问,我是不是必须要回答,没有选择?”
拔都张了张嘴,又再摇摇头。
刘璋拍掌道:“这
不结了嘛,靠的,他是谁不知道,用心是好是坏不知道,我又不欠他的,凭什么他问我就一定要回答啊?还三盏两盏灯火,他以为这是玩江上渔火吗?还是把自个儿当地下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