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荣誉证书一一颁发完毕,无人理睬迟榕,她便低头自顾自的盯着鞋尖。
其实,到底也算不得很久,只是迟榕心中念念不忘,于是直觉度日如年。
然,正当迟榕预备落荒而逃之时,一双修长且优美的手,竟落落的递到了她的眼前。
却见那双手之中空无一物,仅小心翼翼的护住一朵开艳的绯红色月季花。
耳畔,即是吴清之轻柔的笑声:“好看。”
迟榕毫不设防,已然失神,根本怔在了原地。
吴清之轻轻的将月季花别在迟榕的耳畔,复又笑道:“迟榕,无论是婚礼,还是毕业典礼,我都要给你。”
话毕,礼堂穹顶,灯光大盛。
与此同时,丝带与花瓣从高处纷扬飘落,带起阵阵香风。
恰逢此刻,广播再次响起。
“新郎吴清之,你是否愿意与眼前的这位淑……淑女缔结婚姻?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灾难或幸福,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吴清之道:“我愿意。”
“那么,新娘迟榕,你是否愿意与眼前的这位绅士缔结婚姻?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灾难或幸福,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迟榕原是一心茫然,此时此刻,终于潸然泪下。
“我、我……我愿意……”
广播继续说道:“新娘的父亲,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是否愿意为他们的誓言作证?”
话音刚落,迟榕立刻转向台下。
但见那厢,迟老爷与迟二爷果然着装正式,含笑深望。
于是,众人齐声:“——我们愿意!”
然,往后的,却没有广播了。
却见播音室房门大开,蒋孟光与蒋兴光呼啦啦的跑出来,高呼道:“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漫天花雨之中,吴清之的吻轻轻的落了下来,不似以往的抵死纠缠,而是百般的珍视与温柔。
“迟榕,你待我最好。”
彼时,烟花璀璨,冰花飞舞,一如眼前。
他曾说过,定要许她千般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