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夏日炎炎,管家体恤万分,熬过几碗绿豆冰沙,遂径直送入了书房之内。
然,还未将门敲响,便已听得室内响起一道稚嫩的童音。
“阿爹,娇娇儿也想去接阿娘下学!”
今日公事毕,吴清之早早的下了班,即刻返回家中,但见女儿等候久已,复又软绵绵的黏上来,直要骑一骑大马。
吴清之此人,在外面行走端的是斯文架子,谁知,甫一归家,非但宠妻无度,更是个女儿奴。
于是哪里还会不从,直将女儿高高的举起,架在肩头逗趣。
“那娇娇儿要听话,今晚乖乖去看牙医。”
吴清之柔声笑罢,复又哄道,“不然娇娇儿长了蛀牙,阿爹和阿娘都会难过的。”
此番,吴清之拐弯抹角的哄骗女儿,实则很有内因。
迟榕历尽千辛,终于生下女儿,所幸年轻力健,恢复极佳,于是再度重返校园。
怎奈她已然逛熟了香港,终于原形毕露,今日下学买些蜜饯,明日再买些马卡龙,自己偷吃不够,更要带着女儿一道过一过嘴瘾。
迟榕虽为人母,却仍是小孩子心性,吴清之管上管下,根本养出两个女儿。
正不巧,前些时日,迟榕同与娇娇儿总吵嚷着牙疼,想来便是饮食过甜之缘故。
吴清之于是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将这母女二人送往牙科正法。
娇娇儿天真无邪,不知牙医是为何物,只知见到阿娘便有甜食吃,旋即一迭声的应下。
房门一开,管家果然笑眯眯道:“老爷,可是要去接夫人了?那冰沙暂且收入冰箱罢?”
吴清之腼腆的笑过一笑,复又弯下腰去,向女儿道:“娇娇儿,要有礼貌。”
娇娇儿嘴巴一咧,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幼牙:“谢谢管家阿爷!”
如此,吴清之遂牵着女儿坐上汽车,为她扣好安全护带罢,方才打起火来,开下山去。
往年时,迟榕已然毕业了,只是当下,大学之风盛行,培英中学便开设了晋升大学的培优学班,迟榕意欲精进的学习金融知识,于是继续留校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