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立刻噤了声。
众人见吴清之衣着破损,脸上与手上更是受伤出血,当即惊呼连连。
“吴老板可有大碍否!我这就派人去拨急救电话!”
“吴太太呢,女子不比男人,千万没有摔到罢!”
吴清之揽着迟榕,浅笑着站起身来,向主人家道:“烦劳二位费心,今日实在是扫了诸位的雅兴。”
他用眼神指向那横在地上的黑马,抱歉十分,“只可惜了这匹良驹……不如我以十倍的价钱收了它,算作赔您的。”
那男主人且看见黑马伤及骨肉,只觉得心头滴血,痛失了一匹赚钱的好马。
然,吴清之非但不追究,反而出手阔绰,出价大方,扬言要将这匹废马买下。
他哪有不应的道理!
于是连连躬身,做成一笔白捡的买卖。
碍于吴清之挂了彩,此地便不宜久留,主人家派了下人处置黑马,旁的人物,一律原路返回。
吴清之与迟榕走在人群的末尾,白娉婷一言不发的行在人前。
迟榕扒在吴清之的身侧,悄声问道:“你这个老同学是不是喜欢你呀?”
吴清之微一蹙眉:“她的确从小就是个火爆的性子,更是目中无人惯了的。待会儿坐下来,我会警告她的。”
一行人亦步亦趋的走出林场时,天空澄澈,阳光正好。
下人们引着宾客来到招待厅,此处是一敞两三间教室规模的厅堂,内附盥洗室。
迟榕不顾旁人眼光,执意要与吴清之一道挤进其间,为他清洗伤口。
她取了香皂打起泡沫,正瞧着吴清之那皮开肉绽的手掌,不敢下手之时,那厢,吴清之却自顾自拧开了龙头,冲洗起来。
凉水激发伤口,一阵痛意袭上心头,吴清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迟榕焦急的问道:“是不是特别痛!我给你呼呼!”
吴清之闻言,湿手直点在迟榕的鼻尖,微微笑道:“只要你没事,这点儿皮外伤,自不足惜。”
复又以香皂水清创消毒,更把脸颊洗净,方才与迟榕一道坐回案边。
下人已将医药箱早早的备下了,迟榕亲力亲为,意欲亲自上药包扎。
“他这里只有红药水诶,涂在脸上留有颜色,会不会不好看。”
吴清之附耳上前,私语道:“若是留了颜色,以后还请夫人天天吻一吻我,好帮我遮住印子。”
吴清之故意出言挑弄,为的是教迟榕不再忧心。
他二人相视而笑,迟榕的眼睛水汪汪的,似是沁了水雾。
于是手上动作轻之又轻,唯恐再作痛吴清之分毫。
正是浓情蜜意时,吴清之以余光扫视房中,却见那白娉婷面色不善的朝这边走来。
“迟榕,我没事了,”他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笑道,“可愿为你夫君倒杯水否?”
迟榕亦是瞧见那白娉婷,却仍是笑嘻嘻的说:“嗯呐,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哦。”
她仿佛像是哄着一条大狼狗似的,语气里撒着娇。
吴清之深笑不已。
迟榕甫一离去,却见那白娉婷冷着脸,径直走上前来。
只听得她低声问道:“清之,你怎甘心这般封建的婚姻?”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害,说真的,我生活里真有白娉婷这种人,果然码字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