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来里玩。
第一次。
陈寅远处的孩子『摸』了『摸』眼罩，嘴里嘟囔：“地方感觉很小，还没开灯，暗暗的。”
“空气也，都怎么通风。”
孩子敢把眼罩拿下来，奇的张开双手在半空摩挲，脚一点点移动，“奇怪，怎么有种里还有其他人的错觉。”
“应该会吧。”孩子紧张的自己气，“有钱人多少都有点怪癖，毕竟钱花完了，该有的都有了，觉得没意思了，很难开心得起来，就通过猎奇的东西找乐子……”
脚踩到了什么，蹲下来用手『摸』，惊呼出声，“链子？！！！那位会是有囚|禁人的嗜吧？！！”
“把人关起来也太可怕了，是变态啊我，过如是他的话，那……”
没说下去，脸红了。
“a大才校草诶，他真的高帅，手看眼睛看头发丝都看，还很有教养，听说他从来动粗，脏话都说的，原来他喜欢年纪大的，现在总算是跟其他人一样找小的了，要是他能做我男朋友，说他就在朋友圈点赞，去’起宵‘玩了。”
孩子一看就是没经过多少事，又处在爱情至上，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的年纪，已经在地牢里做起了金丝雀的美梦。
门外传来平稳的脚步声，孩子终止了粉『色』幻想，小心地说话：“方，方少？是方少吗？”
“嗯。”房里响起低而浑的声音，像是感冒了。
孩子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回应，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头转动着找来人的站位：“方少您，我叫……”
方泊屿坐在床尾刷手机：“年纪。”
孩子磕磕巴巴的回答：“上，上，上个月年的。”
“十八岁。”方泊屿说，“过来。”
孩子一刻也犹豫拒绝，赶紧循着他的声音一步步走近。
碰到了他的腿，受惊的“啊”了声，脸红了。
方泊屿食指微屈着，在雪的手臂上面划过：“十八岁的皮肤。”
下一刻就牵起的手，前倾身体凑近，眼眸半阖着，漫经心的嗅嗅：“十八岁的味道。”
孩子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眼神『迷』离已然动情。
床脚一点动静都没。
方泊屿单手支着头：“洗过了？”
孩子羞涩期待的点头。
方泊屿直起身，抬手抚上纤瘦的后背，指尖轻点一处：“解掉。”
孩子生怕他满意，慌忙把手伸到连衣裙里，解背后的扣子。
没什么分量的衣物掉了下来，刚砸在一截链子上面。
链子静静躺在地上。
床脚的陈寅下巴徒然被掐住，那阴狠的力度『逼』他张开了嘴。
『露』出满嘴鲜血和咬破的舌尖。
“是有知觉吗，忍什么。”方泊屿冷笑，“一会爱的死去活来，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尾巴，一会又说爱了，失忆手差多得了，我看你还要装疯卖傻几年几月，我急，有的是时间。”
“你『奶』『奶』说你从小就跟别人一样，什么一样，就是脑子常，你个神经病！”陈寅朝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
“如时间能退回到前年夏，我会直接用那条你捆过我的尼龙绳把你勒死。”方泊屿那双眼里有血丝，清楚是发烧的原因还是别的。
“所以说，你又有后悔的事了？”陈寅总是长时间长时间的说话，再加上舌头有伤口，声音涩涩的有些难听，犹如锯子在粗糙木头上拉扯，“现在也来得及。”
“去年就有几次要掐死我，捂死我，踹死我了，整的就像我是个能祸害世界的一级危险分子，应该存在。”他『舔』掉嘴边流下来的血丝，“我活了三十几年，记得我有害谁，你说个人名出来。”
方泊屿反常的没动怒，他拿帕子擦掉那口唾沫，然后就开始擦手，很有耐心的擦了很久，没人猜出他的心思。
房里只剩下陈寅跟方泊屿，那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声息的带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仿佛从没出现过。
“陈寅，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能让你认清现实的方法。”
方泊屿把帕子扔掉，“我多的是狗，任何一条都能取代你，从明开始，我会再过来了。”
尾音还没落下，方泊屿就大力捏着陈寅干瘦带伤的脸，脑袋亲密的挨着他，强迫他看个阴暗狭小的房间。
“住在里，没有人来看你，也没有人跟你说话，用了一个月，你就会哭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