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内的水清理干净后,明萧月停在唐果面前,看着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拉了张椅子在她身后坐下:“把布巾给我。”
“怎么?要服侍我?”唐果扭头将布巾塞进他手里,笑得一脸嚣张。
明萧月将她长发一根根捋顺,拿着布巾将水从发尾挤出,暖洋洋的手掌顺着她的发丝,不知不觉就烘干了长发。
唐果惊奇地摸了摸,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嗯。”明萧月略带冷感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瞟了她一眼,“上午给你的药呢?不会又扔了吧?”
最后一句语气略沉,大有她敢点头,就掐死她的阴冷劲。
唐果眨了眨眼睛,弯着唇角讪笑:“怎么会,我什么时候扔过你给的药?”
“呵。”明萧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提醒道,“你故意将自己割伤那次,我好心给你留药,你不是给扔了?”
唐果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有这么回事,但是她怎么能认呢!
坚决不能认啊!
以明萧月这记仇又小气的性格,指不定逮着她不放。
“没,绝对没有!你肯定记错了。”
对于她的狡辩,明萧月不置可否,将她脸又推到前面去,从怀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缎带,是质地极好的雪绒锦,绕着她披散的长发两圈,认真地将如瀑青丝系住,还非常有雅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唐果伸手想拨弄到身前看一眼,被他“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
“别乱摸,好不容易弄好的。”
明萧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唐果撇了撇嘴:“这是我头发好不好?还不让看?”
“你又看不见,看什么看?”
明萧月理直气壮地再次拍开她的爪子,一本正经道:“这是给我看的。”
“你要是喜欢,绑自己头上啊?”
明萧月不理她,摊开手问:“药呢?”
“在菜篮子里,我去拿。”
唐果从椅子上跳起,飞蹿入正屋内,从菜篮子里摸出小瓷瓶,又跑回来屋内。
“喏,没扔。”
将药瓶抛进明萧月怀里,唐果正面对着他坐下,将自己左手弹开放进他掌心。
“你大晚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涂药吧?”唐果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明萧月垂眸看着她蜕皮的薄茧,静默了许久没说话,仍由她一个人在旁边絮絮叨叨。
“喂,干嘛不说话?”
“你话太多了。”明萧月吐槽。
唐果看着他挖出一团绿色的药膏,动作轻缓地在自己指腹上按压涂抹,他的十指修长白净,漂亮得像是一对工艺品,做起任何事情都是赏心悦目的,无论何时看都是一种享受。
这双手正在给她涂药,虽然并不必要,但他神态却无比认真。
“说真的,你晚上过来找我什么事?”
明萧月涂了她中指指腹,又往无名指指腹涂,半晌后才回答她:“你不是猜到了吗?”
“就是过来给你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