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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治国不易,皇帝叹气(2 / 2)

“这个西斯特勒的确很有能力,不知道他的同僚是怎么评价他的。”奥古斯都抬起头看了看阿克图尔斯。

“小丑,两面人,油头粉面。”阿克图尔斯说:“我的评价也差不多。”

“我以为你很喜欢他。”奥古斯都说。

“这么说你不喜欢他。”阿克图尔斯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提议我允许地方政府能够独自增加税目以提高收入,否则他们就只能向尤摩杨的银行借贷。”奥古斯都评价说:“荒唐。”

其实现在的帝国不怎么缺钱,哪怕在为军事投入如此之多资源的情况下,来自科普卢其他扇区和西格玛星区的收入甚至还能让他们有赚头。

这正是奥古斯都殖民政策的成果,他要的不止是领地,要的还有最重要的资源,换句话说就是到处开分矿,广撒网多捞鱼。

晶体矿与高能瓦斯是科普卢星区中最无可争议的硬通货。自开战以来,奥古斯特格勒证券交易所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大发横财又血本无归,埃蒙大军的一次入侵或者是帝国军队的胜利都可能为股市带来巨大的变动,但恐怕只有最消息灵通的人才能得知黑暗之神的动向。

不过,早期那些投资帝国国营采矿公司的人都无一例外地发了大财,几乎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早些年以前,或许是很久以前了,阿克图尔斯绝对会为一条巨大而丰富的晶体矿脉而欣喜若狂,而如今财富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即使他早已是帝国最富有的人之一。

而随着新世界的发现与新殖民地的开拓,大量优质的矿产也被四散在宇宙中的帝国勘探船发现,甚至虚空中也发现过晶矿的踪迹,其储量至少够一个星际帝国级的势力发掘数百年,远不是过去的时代可以比拟,最终所要考虑的不过是开采、冶炼和运输成本。

就好像最好的铁矿总是伴生着优质的煤矿,最好的晶体矿也伴随着高能瓦斯气泉。而现在的帝国不缺这样的好矿大矿,缺的只是开采的人手和时间,以及他们怎么才能在埃蒙大举进攻时将这些矿物运到核心世界的制造厂里。

“这不可能,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能罗列出一堆你和我都根本不知道的税目出来。”阿克图尔斯说:“西斯特勒不是没脑子的人。”

“他是在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向地方放权。”奥古斯都哼了一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一个西斯特勒翻不了多少浪花。

“说说你带来的消息吧。”

“开往拜舍尔的舰队已经出发了。”阿克图尔斯甚至没空找个地方坐下:“一艘萨尔那加世界舰,三十艘戈尔贡,八百艘米诺陶。沃菲尔德和霍纳的两支分舰队也正在赶来汇合的路上。”

“艾尔派出了亚顿之矛和数支远征舰队,塔达林高阶领主说他正考虑派遣死亡舰队助阵,但我猜他照例只是口头支持。”

“敌人呢,有多少?”奥古斯都点点头。

阿克图尔斯注意到皇帝的桌案上正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报告、评估和法案复印件,他从早到晚都在工作,那堆堆积如山的东西却从未有减少过的迹象。事实上奥古斯都的官员已经足够可靠了,但他还是习惯事事过问。

这些天来作战室其实没怎么召开过几次作战会议,全息图景上只有几座乏善可陈的星系还在闪烁。这一方面是皇帝最杰出的将领和军事人才,另一方面,战略上的大方向早已经定下,奥古斯都也就不打算对前线指手画脚。

况且,战斗只是战争很小的一部分,足够重要,但不是全部。

“两艘末日方舟,其他各型船只无数,拜舍尔的异虫现在多得能把星球淹没。”

“两艘?”奥古斯都有点惊讶:“星灵说会有一艘.那么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这个数字,也可能会有第三艘。”

“他们弄错了。”阿克图尔斯说:“不过结果不坏,菲尼克斯执行官登上了其中的一艘末日方舟,将那直接变成战场,等于直接瘫痪了一艘方舟。”

“要是他们早知道有两艘方舟,也许就不会这么做。”

“不对。”奥古斯都了解自己的老朋友:“那么菲尼克斯就会同时登陆两艘方舟,然后冲进驾驶室,迫使他们迎面相撞。”

“正像英雄故事里写的那样,但不现实。”阿克图尔斯继续说:“不管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拜舍尔对埃蒙的重要性一定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高。”

“总是拜舍尔。”奥古斯都自言自语地说着:“希望不久以后我们就能得到答案,他为什么非要跟这颗毫不引人注目的星球过不去。”

然而,尽管与阿克图尔斯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没完没了地讨论政事和军事,今天奥古斯都还是决定说点其他的。

“好吧,不谈这个了。最快要一个星期我们才能得到来自拜舍尔的最新消息。”

“怎么样?”当阿克图尔斯坐下时,奥古斯都立即意识到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工作状况。

“和往常一样,无底洞般的支出,令人无法忍受的巨大损失,惊心动魄的伤亡数字.还有我们烦人的邻居,没有一丁点儿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东西。”奥古斯都哀嚎了一声:“最糟糕的是非战斗性减员,人为因素、虫群病毒、虚空腐化.”

“还有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原因,你简直都没法相信有人会因为记错集结时间而被一个人落在未开发的星球上,以至于他不得不在等待救援的时候过鲁滨逊式的生活.”他说着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倒上一杯递给阿克图尔斯:

“医生说我要少喝点酒,但没说我不能过过眼瘾。”

“你有瓦伦里安的消息吗?他也在拜舍尔。”他又问阿克图尔斯。

“他从不给我写信,我的私人通讯也收不到任何信息。”阿克图尔斯这话说的活像个空巢老人,但他看起来不怎么担心自己儿子,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呢。”皇帝炫耀性地明知故问,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孩:“而我几乎每周都会收到他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