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方舟号,诺兰和菲柏斯将军见了面。
一直代表鹰国在盟军部队中的菲柏斯将军面对诺兰和林海,顿时就红了眼睛,声音哽咽,“卫国战争胜利了胜利日当天,想到那些付出和奉献了生命的战友们我是几日无眠啊!即便远在星空这一头,我也狠狠醉了几天,为我们的胜利骄傲!”
只有亲自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胜利的来之不易。
菲柏斯作为鹰国老牌名将和军人,亲历了战争的爆和白热化,到了胜利日,他却不能亲自感受那种氛围,体会那付出了无数英勇的战士生命的胜利,去和那些十字墓碑下埋葬的友人们分享美酒和闲叨,那该是怎样的遗憾啊。
诺兰道,“更大的战争,仍然没有结束,庆祝胜利还为时过早。菲柏斯将军,你在大前线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最有言权,我们想要知道,现在的盟军部队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世界方舟号作为盟军总指挥部,将内部以扇形划分了许多区域,各国的军事核心人员,都居住在相应的区域中,而这些区域都能很方便的抵达核心指挥大厅。
现在鹰国的将领们就被安置在鹰国的专属区域,在这个区域中,每一位将领都能分到一间三十平方米的房间,而诺兰的房间规格还要更高,足有一百多平方米,上下两层。在区域中,还有属于自己国家的会议室,众人此时就在会议室中。
“情况并不好!”菲柏斯皱眉道,“龙马元帅精心制定了一个极其严密而没有纰漏的吉尼亚防御反击计划,足以弥补我们在正面战场的劣势然而随着轴心国部队接二连三的从我们背后出现,大星门线已经出现了许多被蚕食的漏洞。根据参谋部的分析,苏萨人很可能掌握了一些秘密的跃迁点,然后从这些跃迁点起进攻,而最可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苏萨人到底还有多少后手?我们整个大星门线的后方,到底会不会有一天面临轴心国大军的入侵?如果一夜之间,就兵临城下,那将是彻底的灾难!”
“在大星门线遭到侵蚀之后,龙马元帅也一筹莫展,他最擅长精密的部署,制订万无一失的计划,说实话”菲柏斯道,“如果没有这么一出,我是坚信轴心国必败无疑的!然而轴心国竟然有在我们后面派遣奇兵的能力,就完全打乱了龙马元帅的计划,更重要的是,由此根本无法确定苏萨人下一个突然出现的方向!也就无从进行应对。”
“盟军的内部斗争,是不是也非常严峻了?”江上哲皱眉。今天生在欢迎仪式上的一幕,让人印象深刻。
“确实如此,”菲柏斯点头,“这就属于格兰美职和武职两派源远流长的斗争了,在格兰美,历来就有职学院系统,和武职系统两种泾渭分明的派别,职系统之中,很多人认为代表人物是龙马,龙马大器晚成,以高龄参加格兰美最著名军事学院的招生入选,然后以一路优异的成绩不断进修,后来在军队中做参谋,书,一步步做到了元帅之位。而毛奇的晋升就截然相反,是从每支部队的领袖,一级一级晋升上来,直至元帅,这是武职派系的代表。龙马元帅一直否认这种派系的存在,而且很反感这种划分方式,因为那是人为的形成军队内部的对立,所以哪怕有人向龙马元帅靠拢,他也从来秉公处理。然而毛奇元帅,却对派系的存在深以为然,对自己人大加任用,对不靠拢自己的人进行排挤,久而久之,身边就自然筛选出一群拥趸!并在这次星门线恶化之后,对龙马的总指挥官地位形成了胁迫。”
“而现在的问题是,因为龙马元帅并不认可自己所处的职派系,导致现在格兰美内部军方职系统,也有排挤他的声音,如果这一次龙马元帅被撤下,他或许就万劫不复了!”
菲柏斯叹道,“有的时候一些无必要的斗争就是如此,弄权者覆雨翻云,而有才能的人却要如履薄冰。结果到头来,受到最大损害的,还是我们这些盟军的军队和民众,王女殿下,我们可不能为格兰美权力争锋所导致的悲剧买单。”
林海又想起了那个迎接他们的格兰美总指挥官的男人,嘴唇上有浓黑的八字胡须,整个人眼神灵动,而又充满智慧,仿佛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