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大丸就知道,专业的情报和间谍组织,忍者们已经玩了不知道多少年,积累了无数的经验与教训,想要靠一些小手段就潜伏进去是不可能的。
如再生核那种,准备充分,将敌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事后再消除记忆,一整条流程下来,才有希望蒙蔽那些专业人士。
能够在药师兜、香磷和迪达拉身上种下后手,是因为大蛇丸也只是个被追杀得四处躲藏的丧家之犬,并没有完整的团队为他处理这些琐事。
再聪明的人也有疏漏的时候,恐怕自矜身份的他,也没有想过大丸早就修成了仙人模式,还将赤砂之蝎的核心秘技弄到手,模仿天之咒印,做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成品与半成品。
电光火石之间的激烈战斗中,想要玩些太过精密的小花招是不可能的,简简单单的手段反而更有效。
相比严防死守的一个个“根”忍者,油女取根的纳米毒虫这个巨大的漏洞,在大丸眼中是如此明显。
异化的纳米毒虫,也是寄坏虫的分支,属于广义上的寄生通灵兽。
除了大蛇丸这种研究狂人,恐怕没人会在意肉眼看不见的虫子的威胁,寄坏虫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极限了,更加细小的纳米毒虫,比人体内绝大部分细胞都要小。
如果有人告诉他们,会有人将它们当做攻击与控制的目标,恐怕会被认为是疯子。
油女取根能够掌控纳米毒虫,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本来就是有通灵契约束缚的低等生物,除了油女一族,又有谁会刻意瞄准他们下手?
正式这样的思维盲点,让大丸意识到,可以在这个被志村团藏看重的“根”忍者后起之秀身上做点手脚。
『潜伏、刺探、不动声色地引导、关键时刻出手背刺!』
如果将来没有派上用场也就罢了,就当只是“插个眼”,可要是和志村团藏发生严重冲突,关键时刻能定乾坤。
不止如此,在大丸的忍具袋中,一个小型试剂瓶中,一团紫黑色的斑块,附着在大丸随手从白绝分身上切下来的肉块,将其缓缓吞噬,并吸收查克拉,慢慢增殖。
『等繁衍迭代一段时间,老的纳米毒虫死光,新生的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
论如何用这些“有查克拉就是娘”的无脑虫子战斗,大丸拍马都比不上油女家族的虫使,但论想象力,忍界没一个比得上大丸。
有了从大蛇丸那弄来的生物技术,这些小虫子,就是不可多得的试验对象,大丸十分期待,将其结合了生体傀儡制造技术之后,到底会折腾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
石之国,位于风之国西北角,与鸟之国一般,是两强之间的缓冲区,甚至比自己的邻居鸟之国更加没有存在感。
这个国家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平庸到没有任何特色,除了还算富裕的石膏矿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产出。
如果发展到了大工业时代,漫山遍野的山石,无疑会成为不可或缺的建筑材料。
可惜,这是属于忍者的时代,一个忍术就能搞定的问题,不需要千里迢迢开山采石,来搜刮这点微不足道的财产。
因为价值不高,砂隐村和岩隐村都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投入太多,于是这个石之国就成了没多少人愿意搭理的放养状态,一些奇奇怪怪的组织,就在这里落地生根,然后传承了一代又一代。
和处在川之国、茶之国和熊之国的流浪忍者、强盗与落魄武士集团喜欢惹事不同,石之国的忍者组织,哪怕是流落此地的叛忍,大多也不愿意惹事。
小透明一般的国度,似乎渐渐发展成了落魄者舔伤口的避难所,大家都约定俗成地维持着此地的潜规则,一来二去,倒是使得这里的治安环境相当不错,处境比其它在大国威慑下瑟瑟发抖的小国要好得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些铁憨憨要来挑战这里的秩序,他们大多被这里的主导者教育得服服帖帖,或者毫不留情地被赶走。
如果真有厉害的过江龙想要压服这里的地头蛇,本地大佬们,就会花钱邀请岩忍或者砂忍们,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该如何懂得入乡随俗。
以前砂隐村弱势,使得岩忍在这里相当有威势,如今,轮到砂忍在这里刷存在感了。
黄昏之时,夜幕即将落下,勘九郎领着两名部下狂奔在一望无际的石之国灰岩旷野,前方几百米处,一名身穿血红色劲装的光头男子,仓皇地逃跑。
这名看着不像是忍者,更像是赏金猎人的身影,并不是十分魁梧,但是其身形修长,十分矫健有力,前进的速度也不慢。
可惜,追击他们的砂忍也不是好对付的,自从在风之国露出了马脚,就被一路追杀到了这里。
这个男子也不是做了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在影卫队追查一系列针对风影五代目的暗杀中,这个人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串联作用。
以前砂隐村混乱不堪,连风影都没有,后来初上位的我爱罗也没空搭理他们,直到现在,才腾出手来,收拾这些向砂隐村伸手的倒霉蛋。
如果不是特殊缘由,负责保护风影安危的影卫队,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剿灭外敌,更何况带队的还是在任风影的亲哥哥。
直到太阳快落山之前,勘九郎和部下才追上了敌人。
野路子到底还是不如受过专业训练的砂忍耐力好,一边逃跑,一边试图以小花招干扰死追不放的劲敌。
似乎察觉到情况危急,红衣男子释放了自己最厉害的忍术——土遁·土流壁,将勘九郎的傀儡和淬毒暗器阻拦,部下也被土墙暗刺干扰。
“又是这一招?掩人耳目之后,使用迷彩隐身术逃跑么?”
勘九郎有些着急,追杀敌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依然没能拿下,连自己也有些心浮气躁,部下们更是疲惫不堪,再被戏耍一通,可能就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