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文老爹早已做好了饭,正在院里等她回来。
吃饭时,文老爹询问她今天情况如何,一切可还顺利,文舒正在为顺子和二老的事难过,听她爹问起,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
最后还愤愤不平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既然她当初选择把孩子丢了,如今怎么有脸要回去呢。”
更不要脸的是,连让顺子和二老见一面都不行,这心也太狠了。
这要换作普通人家,她必然要日日上门去唾骂一番。然而,对方并不是普通百姓,她也做不到抛开一切,去伸张正义。
之所以气愤的说出这一番话,除了是对二老和顺子的同情与叹息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痛骂呢。
文老爹脸色复杂道:“也许是件好事呢,起码顺子不用再过穷日子了。”
“谁说的,万一顺子就是不要这富贵,就喜欢和二老在一起呢。”想起王嬷嬷说顺子日日哭闹的事,文舒觉得她这猜测更有可能。
那边文老爹听后却没有再答话,只是夹菜的手轻颤了一下。彼此,文舒还处在义愤填鹰情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爹的异常。
吃过饭后,文老爹又出去走动了。文舒因为脚伤还未好,不敢多动,再加上今天一天也确实够累的了,便想早早洗漱上床睡觉。
简单洗濑完,文舒回到房间,对着铜镜取下头上的那钗环时,才发现镜中人面色确实非常好。
此时她已经洗漱完,早上擦的那些口脂面脂也都去了,可脸色依旧非常的好。就像白日绿柳夸得那般,白里透红,细腻柔滑。
细腻的她脸都快贴到铜镜了,也没看见一丝毛孔。柔滑却是她真真实实用手摸到的。
要说最明显的还当属嘴唇,因为前阵子失血过多,这几日不仅脸白,就连嘴唇也没有同龄人红润,微微泛着白。
可眼下铜镜里的嘴唇却饱满有血色,不干不燥,泛着润泽的光。文舒甚至有一种错觉,她此时的状态比白日上了胭脂还要好。
那艳丽的胭脂一打,反而遮盖了她此时的‘天生丽质’。
可......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她早上起床时,脸色还不好的很呢,要不然她也不会上了胭脂又上口脂。
早上.....早上......细数早上做过的所有事,文舒忽的一激灵。
不会是桃红兜吧。
因为昨夜没睡好,她今日早上便起得有些迟了。因为要赶着去赴宴,也来不及做早饭,只好从置物篮里取了两个桃红兜当作早饭。
不会真是这个吧。
文舒对着铜镜摸了摸脸,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两个桃红兜就让她从面色煞白,变得面若桃花了?若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要发财了!
带这种既疑惑又欣喜的心情,文舒躺到了床上。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腿好像也不疼了,似乎还更有力气了些。
想到这,她又连忙起身走了两步,然后发现不是错觉,是真的变有力了,一点虚软的感觉都没了。
乐的她脸都笑开了花。
她就说嘛,她爹陈年的腰伤,吃了冰梨兜后都好了不少,怎么可能独对她失效呢。
不过,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得出来的经验,回头得好好写进冰梨兜吃服用禁忌事项里面,说不定还能赚些积分呢。
对了,还有孕妇不宜。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小孙氏如何了。方才吃饭时光顾着生气,竟忘了问问她爹孙家的情况。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事,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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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个大晴天。
文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想着昨日离开赵府王巧倩说的那句话,还是决定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