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齐打上门来?”
“阁下既是大周王,为何能说出这等童言无忌之词?莫非你以为,这东神州王朝之战,就是过家家么?”
“你!”
周镇东闻言脸色骤变,双眸怒火喷涌,似乎已经压制不住。
但。
邬羁哪会理他,自顾自道。
“更何况,大周王何曾听过大齐对我南楚宣战的消息,就认定大齐率先针对的,定然是我南楚?”
周镇东色变,似乎终于找到邬羁话里的漏洞,强行插嘴。
“当然是因为我大周够强,而你南楚……”
只是不等他一句话说完。
“我南楚,比你大周更强!”
邬羁冷声将他打断,毫不客气,接下来的话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还以为你大周是原来的大周?这东神州还是原来的东神州?简直可笑!”
“还是说,大周王阁下早已被大周的虚假盛世蒙蔽了双眼,看不见我南楚的崛起?”
“或者不信,若是没有大齐和血月魔教,我南楚最多五年,就能将大周从东神州的地图上除名?”
五年!
除名!
周镇东闻言脸色骤变,望向邬羁的双眼里尽是惊怒,有心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邬羁现在所说的都是事实。
南楚是如何做到在叶向佛死后,面对三大王朝的“围剿”,非但独善其身,甚至还给他大周侵入南楚铁骑造成巨大损失的?
身为大周王,他不是傻子,更有麾下智囊的分析,当然知道其中缘由,更知道在李云逸一道道王令之下,现在的整个南楚正在以怎样的速度爆发式的发展。
南楚国力现在是不强,那是因为先有内战,再被围剿,民心不稳的缘故。可是当下,南楚民心稳固,甚至还在三大王朝的围剿下完成了真正的南楚一统,各大诸侯国纷纷交出手中的兵权和王权,未来的南楚必定会更加强大!
这是事实。
无法反驳的事实。
以李云逸当前的手段,大周都拿南楚没有办法,那么若是给南楚五年的时间成长起来……
不!
甚至不用五年!
今天朝会之后,周镇东周庆年两人为何没有离开?
他们担忧的,就是南楚当前这无法阻挡的崛起大势,就像是一个沉寂千年的火山终于爆发,再也无法收拾!
尤其是七大圣境的诞生,更让他们心头的阴霾再深一层。
所以,面对邬羁这番话,周镇东完全无法用同样的维度去反驳。但如果他没有任何回应的话,大周皇室颜面何存?
周镇东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强行转移话锋:
“但你南楚已经对大齐宣战……”
“不。”
邬羁再次毫不留情的把他打断,冷冷道:
“不知道大周王阁下麾下的探子是如何汇报的,但我王爷那天所言,只是拟定计划而已,并且并非大齐,而是血月魔教。”
有区别么?
周镇东睚呲欲裂。连续被邬羁打断,他心里的怒火几乎已经无法遏制了。
这时,邬羁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道:
“当然有区别。”
“拟定计划,代表我南楚对血月魔教的态度,这等魔教,当天下共伐之。并且,哪怕他鲁言再怎么胆大包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绝对不敢和我南楚硬碰硬!”
邬羁眼底精芒闪,盯着周镇东,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睥睨的感觉,姿态自负之极。
“我南楚有探魔法阵固守边城,斩杀血月魔教宗师数十,圣境两位,更有我南楚镇国灵兽出手,镇杀张永恒,你以为,鲁言有多蠢,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衅我南楚之威?”
“他不会。”
“哪怕他坐拥三百万大军,七大战区,七大魔圣,也不敢从任一层面上对上我南楚。”
“不过,他肯定会有动作。拿下我南楚是他计划必行的一环,现在却困于战力不足。大周王阁下以为,为了补充国力,他将会如何去做?”
邬羁冷眼望着周镇东,眼底充满嘲弄和讥讽,若是在其他时候,面对这样的目光,周镇东肯定无法忍受,会当场暴怒。
但现在。
就在邬羁罗列血月魔教这段时间在南楚面前遭受的这么多重创的时候,他就隐约明白了邬羁的意思。
再加上手上关于天魔军的情报,他的一张脸更是瞬间一片铁青,再也不复先前的镇定。
怎么做?
增强国力,只有两个办法,一则是如南楚这般,稳固民心,大肆发展内政,稳步强化军方战力。
但是,以天魔军的血腥和鲁言的性格,血月魔教的残暴,大齐肯定不会这么选。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也是最常见的可能——
侵略!
抢夺!
而大齐周围只有两大王朝,大周和南楚。
若是鲁言真的认为攻打南楚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那么,这第二种可能,也只剩下一个目标了。
就是他的王朝。
大周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