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知道,哭也没用。听了杵作的话。觉得有些道理,总算平静下来。心里稍微宽点心,虽然这并不代表姐弟俩能够安然无恙,至少还给人以希望吧!
“谢谢官爷提醒!”一语惊醒梦中人,婉儿擦干眼泪,感谢道,“请问官爷,此处有什么风水宝地可以安葬他们?”
“嗯,这。有到是有,可一一”那杵作目光闪烁地犹豫道。
“哦,这一共值五十两金子,多的没有了,拿去再重新置办几副好的材,剩下的全归你们。”婉儿反应过来,急忙将锦囊内的碎银和几小块金子,悉数倒出来放在那杵作手里。
“够了,够了!幺妹,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将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那杵作两眼放光地连连道,向同伴使一个眼色,意思自己留下陪财神节。顺手拔弄着,递过足够数量的银两,那人便心领神会地转身吆喝着,安排了几个杂役乡人,跟着他去城里买棺材,顺便张罗办丧的一应事务。
望着滔滔的长江水和天下独特的三峡风光,婉儿立在岸边,长风飞舞飘扬,她却无心欣赏这美丽、雄壮的景观。
那杵作站在一旁不远。目睹婉儿亭亭玉立,端庄娴静。飘飘欲仙的美态,神情恍惚。疑似巫山神女下凡,瑶池仙子降人间。
“蒲老大,老婆子托你办的事,可有眉目?”一个子悲苦的老大妈的声音,突然惊醒了那杵作的美梦,婉儿也将忧伤的眼神转移过来。
看见老大妈那苍桑凄凉的脸,蒲老大年纪比她老,反而显得年轻,虽然职业让人不怎么待见,可是收入还是不错的。一见她,蒲老大双眉一皱,变脸无奈地道:“你我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咋个不会尽心尽力。我也给县太爷禀报了无数次,可那天香宫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你那儿子还是没有消息,县太爷书信去了几大封,都没有回复。没办法,难不成要我们去硬闯要人?”
那大妈被说得怔怔发愣,双眼泪水长流,婉儿听闻“天香宫”,陡地想起娟姐曾说过,一宫二谷三大堡的天香宫,就在这巫山神女峰一带,加上看不下去大娘的伤心落泪,急忙移步上前递上一根手巾,温言安慰道:“大娘,别太难过,您的事情,能不能告诉小女?”
一听说要大娘告诉天香宫的事,原本一旁瞧热闹的男男女女,就慌慌张张显得害怕地四散而去,生怕惹祸上身一般,就连那杵作的蒲老大,也借口安排棺材的事,离得远远地,假装吆喝着干事的杂役乡人们去了。
“你们怕那天香宫,我老婆子却不怕!反正年纪也活了一大把,儿子也不知在他们那里是死是活?什么天香宫?我说是臭名远扬的天杀的宫!看你们要把我老婆子咋样?现在反正孤身一人,大不了一刀将我抹死算了!”那大娘见乡人邻居,如此畏惧害怕,不由气恨恨地骂道。
“大娘,别害怕,有我陪你!大娘,你儿子怎么了?”婉儿近前,挽住大娘一只手,鼓励般地安慰道,心想,这天香宫,咋个附近的百姓对它如此地敬畏害怕?莫非那里是个凶恶之地?
“姑娘,你是外乡人,告诉你也不妨,反正你听后一走了之,谁能将你怎样?这天香宫四十年前,便在神女峰不远的一处山腰险地,好像一夜之间便神秘地出现了,那时我还没出嫁,娘家就在它附近。从它一出现,就四处张贴告示,凡是未经天香宫允许,不得擅闯神女峰方圆三十里以内,否则后果自负,严重者,格杀无论!这还不算,还将划定区域内世居多年的山民,赶了出来,其中就有老婆子父母一家。后来,我中年得子,几年后,老伴却去了,留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儿子长大后,特别孝顺懂事,种地、打猎、采药草都能干!两年前,因为一个客人要一味重要的药材,出价挺高,其它地方没有,唯有神女峰半山腰才有。为了生计,儿子他一咬牙,就去了。谁知,这一去就是两年多了,杳无音讯,死活不知。原以为官府还能帮忙查找,现在看来,官府也奈何不了天香宫!唉,我那可怜的儿子呀,他才二十来岁呀!”
“这天香宫竟如此蛮横可恶!大娘,你的儿子叫什么?小女子一定要去将他救出来,让你们娘俩好好团聚!”婉儿因为邬屈臣夫妇的被害,情绪特别不好,一听天香宫所为,哪有不芳心恼怒。
那大娘闻言大惊失色,惶恐地说:“姑娘,可别乱来!你一个弱女子,怎斗得过整个天香宫?更何况,这几天,好几拨武林中人,都去那天香宫了,也不知啥事?说是他们诱捕了什么天什么魔什么文玉的,大家要齐心协力怎样,后来见我送吃的出来,他们便什么也不说了。”
婉儿一听,玉脸变色,一把抓住大娘的双手,眼里急慌慌地说:“大娘,你说什么?是不是‘天绝魔客’白文玉?”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当时几个带刀剑的男女客人,昨天夜里,在我山中家里茅屋歇脚住宿,无意中听他们闲聊时说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唉,小伴生,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娘怎么活呀?”
听闻“玉哥哥”身陷危境的消息,婉儿一时间,芳心大乱,显得六神无主的,平时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满脑子的焦虑和害怕。还好,当县城里,浩浩荡荡抬来崭新的棺木,以及来了十多个做法事的人员,注意力被引开,在一阵忙碌和嘈杂中,心神方才稍稍平静,暗想,事情即以至此,慌急也没用,如无头苍蝇乱闯,反而误事。
想通关节,她决定先将邬友梅的父母尽快入土为安,再好生计划去那天香宫,拯救自己日思夜想的的玉哥哥。(未完待续)